他纠正过好几次，可这丫头就是不听。
“爷爷不爱吃芹菜！”
韦倩倩嘟着嘴，筷子尖指着韦老爷子的碗说：“那芹菜太老了根本咬不动，你怎么还夹给他？”
陈阳哭笑不得——所以这老芹菜就该自己吃？
他瞄了眼韦子明，发现师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俩。
一顿饭吃得三人各怀心思。
陈阳埋头扒饭，韦倩倩不停地给他夹菜，而韦子明则时不时咳嗽两声，提醒孙女注意分寸。
但韦子明的提醒根本就没用，韦倩倩装作没听见。
饭后，陈阳起身告辞。
韦子明把他送到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
说完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让陈阳觉得怪怪的，自己没招惹韦倩倩啊，是她自己非要往上贴。
等陈阳走后，韦倩倩哼着小曲收拾碗筷。
韦子明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孙女忙碌的身影，终于开口：“倩倩啊，你是不是对陈阳有意思？”
“哐当”——韦倩倩手里的盘子摔到桌子上，差点掉地上。
她慌忙否认：“没、没有啊！”
嘴上否认，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韦子明叹了口气：“你是瞒不过爷爷的，我看得出来，你对陈阳有好感。”
韦倩倩的脸顿时红得像苹果，手里的抹布拧成了麻花：“哎呀爷爷，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呢？”
“因为你们不合适啊！”韦子明拍了下桌子，茶碗里的水震出了波纹。
“为什么不合适？”
韦倩倩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跟陈阳哥哥既不是亲兄妹，也不是直系亲属，为什么不合适呢？”
韦子明被问得一怔。
他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陈阳是我徒弟，你应该叫他叔叔！”
“你的徒弟是你的徒弟，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韦倩倩反问道。
“你们可是差着辈呢！”韦老爷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韦倩倩不甘示弱：“你们两人的师徒关系，只是私下里的关系。只要法律上没限制我跟他交往，我就没必要非要约束自己啊！”
“咳咳咳！”韦子明被气得直咳嗽，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他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孙女这么倔强，“无规矩不成方圆！他是我徒弟，就是你师叔，你......”
“爷爷！”
韦倩倩突然打断他，声音软了下来，“我是真的喜欢陈阳哥哥。我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她眨着眼睛，又道：“而且您能收他做徒弟，可见对他的人品也很认可。”
这话倒叫韦子明愣住了。
要说陈阳的人品，他确实挑不出毛病。
对方不仅医术精湛，厨艺通神，对长辈也恭敬。
可是这辈分......
老爷子摸着胡子陷入沉思。
以前他最担心的是孙女的病，怕自己百年之后没人照顾她。
现在孙女的癫痫快治好了，他就得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把认识的小伙子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真没一个比得上陈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