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需要静养,可越是在家待着,她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今天下午她强迫自己打扫卫生,可擦着擦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呀?”她抹了抹眼睛,打开门,就看到了陈阳和丁秋楠站在门外。
“姐!”陈阳笑着打招呼。
“陈大姐。”丁秋楠也轻声问候。
陈红英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了:“陈阳!小丁!快进来!”
她连忙让两人进来,询问陈阳什么时候来红山口的。
“我上午来的。”陈阳把袋子放在八仙桌上,里面的东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陈红英看到袋子里露出的罐头瓶,眉头一皱:“兄弟,你怎么每次来都拿东西呢?咱们是姐弟,你来就行,拿东西就见外了。”
“不是,姐。”
陈阳笑着解释说:“今天我高兴,因为姐夫帮我办了一件大事。”
陈红英看着桌上这些稀罕物,皱眉道:“什么大事也不该让你这么破费!”
陈阳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陈红英听完,气得拍了下桌子:“那个崔大可真是混账东西!怎么能随便污蔑别人是敌特,还敢随便抓人!”
“姐别生气了。”
陈阳看得出这个干姐姐是真的为自己的事着急,便安慰道:“已经解决了,让他们厂保卫科抓了,下一步查一下他挪用公家物资的事,估计不但要坐牢,以后还要遣返回乡下。”
陈红英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那就好,这种败类就该被抓。”
她转向丁秋楠,目光变得柔和,“小丁,高考考得怎么样?”
丁秋楠双手放在膝上,认真道:“考完了,应该还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你觉得还行的话,那是一定能考上的。”陈红英拍拍她的手鼓励道。
三人聊了一会儿后,陈阳说:“姐,我给你把把脉吧,我跟一个师傅最近在学中医针灸。”
这是他此行前来的目的之一,当然不会忘掉。
陈红英惊讶地看着他,丁秋楠也转过头问陈阳:“你什么时候学的啊?”
她很诧异,这件事她丝毫不知道,陈阳并没有跟她提过。
陈阳神色自若地扯谎道:“我拜的那个师父很厉害,在四九城赫赫有名,是永安堂的坐诊医生。”
“永安堂?”陈红英眼睛一亮。
“那可是老字号啊!陈阳,你现在这么厉害了?不过你学医术干什么?”
“艺多不压身嘛,我对这个有兴趣。”
陈阳解释完,伸出手,“来吧,我给你把脉试试。”
陈红英将右手腕放在桌面上,陈阳三指搭上她的脉搏,眼睛微闭。
通过脉象,结合她略显苍白的面色和眼下的青黑,陈阳再次确定了情况,陈红英这是典型的肝气郁结,后世称之为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