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好嘞,我滚了,不过我又滚回来了。”
陶红梅噗嗤一笑,又把陈阳揉进了怀里。
5月的最后一天是个星期五,陈阳下班时,厂门口又有人等,不过这次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国字脸男人,他的面容严肃,看起来不苟言笑。
但是看到陈阳出来,他脸上的冰霜便消失了,立刻变得和蔼不少。
“陈师傅,下班了!”周易春伸手过来。
陈阳赶紧回握,问道:“周师傅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周易春说:“是,也不全是。走,我请客,请你老地方吃一顿。”
“行,不过这次得我请客。”上次就是周易春请的,这次陈阳也该回请一次了。
周易春连忙摆手说:“不用,每次和你聊天都受益匪浅的,一顿饭就换来那些指点,我可太赚了。”
陈阳摇头道:“不是这么说的周师傅,朋友之间交往,那得是有来有往。这次必须得我请,不然下次我要上丰泽园请你了。”
周易春哈哈一笑,拍拍陈阳的肩膀:“行,老弟,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次就你请。”
两人骑上自行车,不一会就来到了北新桥。
这次两人照旧选了个包间,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酒。
等菜的间隙,周易春便直言道:“陈师傅,我今天除了跟你请教点厨艺上的知识,还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陈阳猜不到他说的是谁,“您请说。”
周易春便开口道:“我有个旧同事的儿子也在你们轧钢厂掌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你说的何雨柱吗?”陈阳问道。
周易春点头:“没错,他和你不在一个食堂对吧?因为我听说他早就在轧钢厂当班长了。”
陈阳淡淡一笑,说出了傻柱被自己顶替的事以及事情经过。
周易春听了不由得皱眉:“这小子这么糊涂吗,做事根本分不清轻重缓急,太拎不清了!”
陈阳没表态,只说道:“他是被我顶替下去的,我和他又是邻居,所以我不方便评价他。”
陈阳就是这样,不管个人恩怨如何,他一般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周易春又问起最近何雨柱的情况,在厂里怎么样了。
陈阳只说傻柱违反劳动纪律被调到了翻砂车间。
详情没有细说。
周易春点点头,心里对傻柱就有了一个了解。
他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上梁不正下梁歪,何大清的儿子也是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人。
陈阳给周易春添上茶水,问他为什么打听何雨柱。
周易春也没瞒着,就把何雨柱想去丰泽园的事说了。
“以前我对何大清就没好感,担心他的儿子也是同一类人,果不其然了,这样的人丰泽园还真不敢用。”
陈阳笑笑,没有接话。
这时服务员端上热气腾腾的菜肴,两人举杯相碰。
酒过三巡,周易春突然问道:“陈老弟,有没有兴趣来丰泽园?”
陈阳直接摇头:“我的志向不在此,做厨子不过是误打误撞。”
其实就算他愿意做厨子,他也不会去丰泽园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他很清楚。
他要是去了丰泽园,那周易春如何自处?
周易春闻言大笑,两人又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