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春刚要爬起来,又被一脚踹在肚子上,疼得他蜷成了虾米。
陶红梅这还是第一次见陈阳打人。
有点惊到她了。
她对陈阳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以为他是那个软弱可欺的人。
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而且下手毫不手软。
“阳子!别把人打坏了!”陶红梅急忙拉住他。
“我有分寸。”陈阳说着,一把抓住梁大春的衣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房门,往台阶下一丢。
梁大春疼的嗷嗷叫,这一闹腾,左邻右舍都亮起了灯。
“怎么回事啊,大晚上闹什么闹?”同住后院的张婶披着棉袄出来,听出了是梁大春的声音,立刻啐了一口,“又是这酒蒙子!”
陆续又有其他邻居出来。
但得知挨打的是梁大春,便没有一个人想管。
梁大春瘫在地上,见邻居多了,便胆子大了起来,借着酒劲上头开始胡言乱语:“陶红梅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让我摸,却带个小白脸回家来,关起门来乱搞男女关系!”
站在屋檐下的陶红梅气得涨红了脸:“你放屁,别血口喷人,这是我初中同学!”
梁大春怪笑起来:“初中同学?初中同学好啊,你俩是不是上学时候就勾搭上了,现在再续前缘啊!”
陈阳本不想再打他,但他嘴巴太臭,实在欠收拾。
于是两步来到他身边,揪起他来。
“啪!”
一巴掌将梁大春打了个趔趄。
梁大春怒吼着扑上来,又被一记耳光扇得眼冒金星。
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只想找回面子。
于是不断试图反抗,却不断被陈阳打脸。
没几下后,那张醉脸便已经肿成了猪头。
“哎呀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一个老大爷说道。
林大娘也赶紧劝阻:“小陈同志快住手,不能再打了!”
有认识陈阳的也阻拦说:“陈师傅,都是一个厂的,放过他吧。”
“谁跟他一个厂的?”梁大春没认出陈阳是谁。
有人告诉他,这陈阳是二食堂的炊事员。
梁大春突然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天阉......”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嘴巴,吓得赶紧闭嘴。
陈阳道:“看在都在一个厂工作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的话,腿给你打断!”
“不敢了不敢了!”梁大春连忙求饶,在被陈阳松开后,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回到屋里,陶红梅的手还在发抖。
陈阳给她倒了杯热水:“这混蛋干什么的,以前来过吗?”
陶红梅叹口气说:“他是厂里锻工车间的,是个老光棍,住隔壁院子,自从我男人走后,他就经常来,不过每次都被我赶跑……”
这个向来坚强的女人,在谈到梁大春时,也露出了一丝无奈和无助。
“那我以后要常来了。”陈阳说道。
陶红梅很感动地看着陈阳,自从男人走后,她第一次感到有了依靠。
不过,她也有点顾虑。
“梁大春那个臭嘴巴还不知道要怎么到处说,你的名声……”
“怕什么?”陈阳无所谓道:“我是天阉的事,厂里人人都知道了,莫非你这个小寡妇不敢跟我这个天阉来往?”
这话逗得陶红梅噗嗤一笑,心里也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