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阳动怒,于海棠愣了一下。
这个厂里,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和她这样粗鲁过。
“陈阳,你……”
“滚!”
于海棠还想说什么,陈阳已经不客气的驱逐她了。
“前边的你快点啊,我们还等着打饭呢!”
后面也有女工在催促,于海棠气得涨红了脸,只能端着饭盒走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和冲突,令周围的工人们有些惊奇和摸不着头脑。
“那不是厂花于海棠吗,她怎么了,好端端的和陈师傅吵什么架?”
“陈师傅也太不客气了,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说脏话呢?”
“我看于海棠也很过分,是她先攻击陈师傅的,拿陈师傅的身体说事。”
“到底怎么回事,于海棠为什么语言攻击陈师傅?”
“不知道啊,突然就吵起来了,莫非是陈师傅抖勺了?”
众人的小声议论,陈阳并不在意。
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厂里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他是天阉的事。
最近他的窗口排队的女工都少了一些。
但这些人即便知道陈阳的情况,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谈论,谁都知道陈阳手里的勺子代表了一种权力。
得罪了陈阳,肯定没有好结果。
陈阳看着于海棠远去的背影,也有些闹心。
他觉得有必要和于莉说说,让于莉管管她妹妹。
下午下班后,陈阳收拾完食堂的卫生,就去了陶红梅家。
这次提前有所准备,在无人处,从空间取出了两只德州扒鸡来。
到达陶红梅家时,陶红梅正在屋檐底下引炉子。
看到陈阳拿来的扒鸡,立刻责怪他乱花钱。
“不是说了吗,不让你买东西来,我的工资养活我和我闺女完全没问题,经济上并不困难!”
虽说陶红梅说自己不缺钱,但陈阳认为她的生活也没她自己说的那么富裕。
她男人的抚恤金完全归了她公婆,公婆当初和她定了协议,老了不需要她赡养。
但她还有亲生父母,还有正在上学的弟弟妹妹,需要每个月要从三十多块钱的工资里拿出一部分帮衬父母。
林大娘帮忙看孩子虽然不要她钱,但陶红梅也需要回报一点吃的或用的。
陈阳道:“红梅,最后一次成了吧,下回来我就不拿东西了!”
其实想到这个女人在少年时代对原主的帮助,他回报再多东西都不算多。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也能感同身受。
“妞妞今天乖不乖?”
陈阳边问就边去了屋里。
小丫头正坐在木制的小推车里,抱着一个褪了色的布老虎啃。
看见陈阳,就咧开小嘴笑了,煞是可爱。
陈阳蹲下身子,拿起布老虎逗她玩,逗得她咯咯直笑。
“妞妞,以后你认我做干爹好不好?”陈阳问道。
小孩子听不懂,还是傻乐,陈阳便伸出手跟她拉钩。
逗了一会孩子,陈阳觉得有些口渴了。
看见桌子有个搪瓷缸子,想倒水,发现里面有些温热的液体。
一股奶香味,应该是冲的麦乳精。
陈阳便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咂咂嘴觉得味道不太甜,便道:“红梅,你这麦乳精冲的也太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