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再苦再累她都笑脸相对，好像从来都没啥难事，如今，却要遭受如此折磨。
\"乖，很快就好了...\"他轻声哄着，声音却比方心姝颤抖得还要厉害。
突然，一声清脆的\"咔\"响从方心姝体内传出。
云飞扬神识所见，那颗金丹彻底碎裂，化作无数金色光点，被盘旋在丹田的黑气一口口吞噬。
方心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七窍同时渗出鲜血，然后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他怀里。
\"姝儿？姝儿！\"云飞扬慌乱地探查她的状况，发现她的修为已从金丹巅峰跌落至金丹中期，而且还在持续下降。
更可怕的是，那些吞噬了金丹碎片的黑气变得更加壮大，开始顺着经脉向全身蔓延。
云飞扬能看到方心姝皮肤下不时凸起的黑色细线，如同无数小蛇在她体内游走。
他立刻运转灵力输入她体内，想要阻止魔气扩散，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灵力一进入她经脉，就被那些黑气缠绕吞噬，反而助长了魔气的威势。
\"怎么会...\"云飞扬额头渗出冷汗，连忙撤回了灵力。
他小心地擦去方心姝脸上的血迹，发现她眉心的桃花印记颜色更加乌黑。
怀中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无焦。
\"飞扬！\"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仿佛随时会消散。
\"我在这里。\"云飞扬立刻握紧她的手，\"别怕，我会想办法...\"
方心姝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不...不要过来...血...全是血...\"
她突然又剧烈挣扎，力道大得惊人，\"放开我！你不是飞扬！你是魔鬼！\"
云飞扬心如刀绞，知道这是魔气侵蚀导致的神智混乱。
他不敢用力制住她，怕伤了她已然脆弱不堪的经脉，只能轻声安抚：\"姝儿，别怕，我在呢！\"
方心姝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眼神依旧迷茫，但不再挣扎。
她虚弱地抬起手，似乎想触摸云飞扬的脸，却在半途无力垂下。
\"还有轩轩...\"她喃喃着，又陷入了昏迷。
云飞扬将她轻轻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破裂流血也浑然不觉。
第一次，他茫然无助，面对心爱之人受苦却束手无策，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小诺、小t，找到办法了吗？实在不行，就直接吞服青莲子！”
“主人等等吧！青莲子难得，不要轻易糟蹋了。”
“糟蹋你看姝儿这样？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她被魔气折磨吧？”云飞扬崩溃的说。
“好，再过一时辰，如果找不到办法，就直接服用！”
接下来的这一个时辰如同噩梦。
“回去！回去找师傅！”云飞扬正在愣神中，听到方心姝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好！”云飞扬察看外面没有动静，立即出了空间，坐上自己的飞行器，回到京城。
知道师父回来看过他们，又回南方了。
他无心应付家人，偷偷飞去南方山洞中。
可惜月璃公主没有在山洞里，只留下消息，说自己去找灵木……
这让云飞扬差点陷入绝望之中，“怎么办？怎么办？”
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