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娘亲满含泪水,意识到不对,立马大声哭起来,好像在说:“娘亲吼什么呀!我很听话的呀!我不服---”
刘美这才反应过来,和方正杨一人抱起一个,耐心的哄着孩子。
等孩子们继续被玩具吸引后,方正杨才满是歉意的说:“美美,我知道,我亏欠你们娘几个,这一辈子都无法弥补!过去的咱们不说,你看我今后的表现,好不?”
“你想怎么表现?”刘美挑眉的问,她也知道揪着过去不放没有意义。
“姝儿几个的婆家得她们自己点头为准!”方正杨立马讨好的说。
“真的!你做得了主?娘怎么可能同意!”刘美不抱希望,这是她最忧心的地方。
婆婆会帮姝儿几个找什么样的婆家,她真不敢苟同呀!
“你放心,爹和大伯不会让娘胡来的!”方正杨可是看出爹对大丫的不同。
“而且,姝儿还有师傅呢!”他加大筹码,这个女儿,他们可能是留不住的,说不定会嫁到很远---
刘美想到婆婆对月师傅的惧怕,终于放心不少,继续逗弄孩子。
刘美的担心还真不是她多想,方老太不就正和方老头讨论方心姝的婚事:
“老头子,今天我去村里溜达,吴媒婆和我说,她娘家侄子不嫌招娣泼辣,愿意娶她,你说---”
“老婆子!你想死吗?”方老头立马从炕上坐直身体,他握紧拳头,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咆哮道。
“你吼啥!招娣都快14了,还不能相看吗?”方老太理直气壮地回瞪。
她可不怕方老头,方家可没有打老婆的的惯例。
“相看是可以相看,你说你找的那是啥人家!”方老头再次紧了紧拳头,厉声质问,
“而且,说了不能叫招娣,招娣,你怎么还死性不改!”
“我这不是习惯了吗?”十几年的习惯,几个月怎么能改过来。
“习惯,你是看姝儿的师傅不在,又想作乱吧!”方老头怎么看不出来老妻的心思。
想拿捏人家,也不看清形势,姝儿的师傅,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吗?
不提师傅也罢,一提,方老太就本能的哆嗦,那些被月师傅操练的日子立马浮现在眼前。
月师傅走了这几月,她过得太舒心了,老太太的生活能不舒心吗?
以至于忘了大孙女有大靠山的事。
看老妻哆嗦,方老头不但没有同情,反而很是烦躁的继续说:“你安的啥心思?吴媒婆娘家侄子你不是没见过!五大三粗的,你想让姝儿去天天挨打吗?”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姝儿她的名声不怎么好!敢拿刀子的,谁家敢娶呀!”方老太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她瞬间反应过来,那事是自己的不对。
“老子的孙女,泼辣点算什么?他们不敢娶,老子还不嫁呢!”
方老头怒气冲冲的说,嫁不嫁是自己家的事,还敢瞧不起咱家的孙女!
看来白给他们好处了,他恨恨的想。
接着他郑重其事的对老妻说:“老婆子,你可给我记住,家里孩子的婚事,你别乱做主,明年几个孩子都要去参加府试了!”
家里的孩子都能去府试了,就连老大和老三都过了成了秀才,这些年,自己是真的亏欠了老大和老三。
今后,必须一碗水端平,不能让老妻作乱了。
“你想想,我们到时候都要搬走,把谁留这可都不好。特别是姝儿,她有月师傅做主,你可别作死!”
说完也不理老妻,自顾睡了,留下方老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