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怀山师兄的意外相认,让何雨柱心头暖流涌动。
两人正激动叙话之时,一个通讯兵跑步过来敬礼:
“报告!师部来电,师长听说何专家安全抵达并指挥打了一场漂亮仗,非常高兴!命令何专家立刻去师部一趟!”
李怀山笑着拍拍何雨柱:“柱子,快去!能让师长亲自召见,这是大好事!”
何雨柱心里也有些期待,整理了一下衣领,跟着通讯兵走向位于高地反斜面的师指挥部。
师指挥部设在一个加固过的岩洞里,电台声、电话声、参谋人员的脚步声交织成紧张的作战氛围。通讯兵在里间帆布隔断前立正报告:“报告师长!何雨柱何专家到了!”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沉稳威严,却又让何雨柱感到无比熟悉和亲切的声音。
何雨柱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笑意,掀开帆布帘,迈步走进。昏暗的光线下,那位身姿挺拔的军人正背对着他,俯身在地图上。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直起身,转了过来。棱角分明的面容,锐利如鹰的眼神,左边眉骨上那道熟悉的浅疤——不是他的舅舅李振刚师长又是谁!
李振刚看着走进来的何雨柱,那张平日里在部掩饰的喜悦和骄傲。但他还是强端着师长的架子,故意板着脸,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哼了一声:
“行啊,何雨柱同志!长本事了!刚到我的防区,就给我闹出这么大动静?一个排,吃掉敌人一个营!你这风头出的,都快盖过我这个师长了!”他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神里几乎要溢出来的赞许,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何雨柱看着舅舅这副“故作严肃”的样子,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立正敬礼,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只有亲人间才懂的亲昵:“报告师长!情况紧急,被动应战,不敢居功!不过,那些南高丽伪军,土鸡瓦狗,战斗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打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还不值得骄傲?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李振刚绕过行军桌,走到何雨柱面前,终于忍不住,伸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力道不轻,脸上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好小子!干得漂亮!真给你舅舅我长脸!我在师部接到战报,一看是你小子带队打的,还寻思着是不是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小子,你不是在四九城东城区工安局当科长嘛?怎么又成了专家?还会打仗?刚才我这心啊,先是提到嗓子眼,然后差点乐开花!”
“师长同志,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总之一句话,组织需要咱干什么,咱就干什么!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说得好!”李振刚击节赞叹,他拉着何雨柱坐到凳子上,亲自给他倒了杯热水,关切地追问:“快跟舅舅说说,没受伤吧?一路上还顺利吗?听说你们遇到不少麻烦?”此刻,他不再是统率千军的师长,只是一个担心外甥安危的普通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