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何雨柱咂舌,自己穿越过来满打满算也没多久。“保国大哥,你立了不少功吧?”
何保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停下脚步,看着何雨柱,很认真地说:“何专家,我的任务是保护你。你活着,能修好更多的枪炮,能想出更好的运输法子,比我自己打死一百个敌人还有用。洪司令说,你一个脑袋瓜,至少顶我们一个团。”
何雨柱被他说得脸一热,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洪司令过奖了!我就是个学生,有点书本知识,跟你们真刀真枪打仗的没法比。”
“书本知识能用上,就是真本事。”何保国重复了之前类似的话,但这次语气更郑重,“你拆哑弹,我看过了。胆子大,心细,手稳。那些铁疙瘩,以前我们看着就头疼,只能绕道走,或者拿命去试。你来了,好多麻烦事就有办法了。这比什么都强。”
这是何保国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何雨柱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真诚和认可。这种来自战斗英雄的肯定,比任何奖励都让他感到振奋。
“保国大哥,你放心!”何雨柱挺起胸膛,“我肯定好好干,不给你和洪司令丢脸!你也别老是‘您’啊‘专家’的叫了,就叫柱子,听着亲切!”
何保国看着何雨柱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好,柱子。”
这时,两人走到了兵站边缘相对安静的地方。何保国找了个背风又能俯瞰四周的土坡坐下,习惯性地保持着警戒姿态。他掏出小布包,开始卷烟。
“保国大哥,你老家哪的?”何雨柱在他旁边坐下,继续拉近距离。
“沧州。”
“武术之乡啊!怪不得你身手这么好!”
“穷地方,练两手把式防身。”何保国点上烟,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你呢?四九城里的娃娃,咋跑到这前线来了?不怕?”
“怕,当然怕!”何雨柱老实承认,“刚才炮击的时候,腿都软了。但……但想想前线的战士们更需要这些技术,就不能光想着怕了。再说了,”他笑了笑,带着点年轻人的倔强,“不是还有保国大哥你保护我嘛!”
何保国闻言,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默默吸着烟。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递给何雨柱:“这个,给你。”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是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口径不大,但打磨得很光滑,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这是?”
“美国佬的卡宾枪弹壳。”何保国说,“留着玩吧。遇到特殊情况,找不到我,对着天空开一枪,这枪声特别,我听到就能找到你。”
何雨柱握着那颗还带着何保国体温的子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不仅仅是一个信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和责任。他郑重地把弹壳放进贴身的衣袋里:“谢谢保国大哥!我一定收好!”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映在焦灼的土地上。一个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守护神,一个是从知识殿堂里走出来的破局者。因为洪将军的命令,因为一场战争,更因为一个共同的姓氏,他们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何雨柱知道,从此在这片危险的战场上,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背后,永远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和一支百发百中的步枪,在默默地守护着他,也守护着他们共同为之奋斗的希望。这份特殊的“同姓之缘”和生死相托的战友情,就此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