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屏幕上，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数据流缓缓停止，最终凝聚成一个不断变幻、由无数扭曲几何光影和凝固涡流构成的奇异模型——这正是系统根据追踪到的信息，模拟出的“观察者”老巢：“折叠之境”的概貌。
金晓东盯着那仿佛蕴含了整个宇宙混乱与秩序的结构图，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才倒吸一口凉气！
“嘶……窝艹他个乖乖……老何，这……这他妈就是‘观察者’的老家？”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能住活物啊！这玩意儿看着就脑仁疼！这苟日的观察者看来不是碳基生物也不是硅基生物！”
何雨柱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手指虚点着模型：，“没错，就是这鬼地方。”
“根据解析，这‘折叠之境’基础维度比咱们这儿高，里面的时空像揉烂的纸团，到处都是褶皱和捷径。”
“那帮孙子‘观察者’根本不是啥实体生物，而是一大坨挤在这高维空间里的……嗯……‘意识浆糊’！靠吃信息流活着！”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老金，现在你明白了吧？我说更正一下，一片‘二向箔’可能不够。”
“这玩意儿的体量是一个文明！它的意识分散在整个空间里。”
“咱们扔一片二向箔过去，可能就像往太平洋里扔了个炮仗，能炸起一团水花，吓跑一群鱼，但想蒸干整个大洋？没戏！”
“它剩下的部分缓过劲来，绝对跟咱们不死不休！”
金晓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脸上那点兴奋劲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和一丝恐惧。
“妈的……这么邪乎？那……那按你这么说，咱们这仇还报不了了？只能等着它缓过劲来弄死咱们？”
“谁说的？”何雨柱眼睛一瞪，那股混不吝的劲头又上来了，“它体量大，是它的优势，也是它最大的劣势！”
他猛地一挥手，虚拟屏幕上的“折叠之境”模型被高亮标出了几个关键的、仿佛经络节点般的能量汇聚点！
“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系统分析出来了，这片空间虽然诡异，但它能维持这种高维扭曲状态，是靠这些关键的‘规则节点’在支撑！这就好比一栋大楼的承重墙和主梁！”
“咱们一片二向箔砸过去，它可能舍得放弃一两个房间。但咱们要是能……”
何雨柱双手做出一个狠狠挤压然后猛地撕开的动作，“……同时把它所有的承重墙和主梁全他妈给拆了！你说会怎么样？”
金晓东眼睛猛地亮了，“轰隆一声！全塌？！……可……可咱们上哪儿找那么多‘二向箔’去？
“就算把咱俩加上系统都卖了，也凑不齐能覆盖整个位面的量啊！”
“死脑筋！”何雨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谁跟你说要覆盖整个位面了？”
“咱们要的是‘定点爆破’，不是‘全面铺地砖’！”
他凑近屏幕，指着那些高亮的规则节点，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智慧的光芒！
“咱们不需要一万片二向箔去把整个‘折叠之境’铺满。”咱们只需要一颗‘种子’！”
“种子？”金晓东更迷糊了。
“对！一颗特制的、极其阴霸的‘二向箔种子’！”
何雨柱越说越兴奋，“咱们把这颗‘种子’，精准地扔到这些规则节点中最核心、最脆弱的一个里面去！”
“这颗‘种子’自己不产生多大的降维力量，但它有一个最牛逼的功能——复制和传染！”
“它就像最厉害的电脑病毒，一进去就疯狂自我复制，然后顺着‘观察者’赖以生存的那些信息流和能量通道，像瘟疫一样扩散！”
“把它碰到的所有规则，全都感染成‘降维规则’！”
何雨柱用力一拍金晓东的肩膀，“老金！想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