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第一天，也就是大年初四清晨，何雨柱把雨水送到师父家后，自行车压着积雪直奔轧钢厂。
李怀德办公室的灯亮着，窗玻璃上结着厚厚的冰花。
“咚咚咚——”
“进来。”李怀德的声音有些沙哑。
何雨柱推门而入，只见李怀德瘫坐在藤椅上，眼下挂着两个乌青的眼袋，桌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李哥，您这是……”何雨柱反手关上门。
李怀德强打精神坐直身子，“柱子啊，你坐。”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压低声音，“你李哥现在有个私事，需要征询你的意见，咱进空间说。”
随即两人身形一晃，都进了李怀德的【好人好报系统空间】
空间内，牛羊成群，肥猪拱圈，鱼虾成群，麦浪翻滚，枝头硕果累累，好一派繁荣景象。
何雨柱伸手摘下一嘟噜似紫色玛瑙的葡萄，边吃边说，“李哥，咱俩谁跟谁哇，有话您直说就行。有困难弟弟给你办，没困难，弟弟创造困难也给你办！一句话，活力来玩，水里去！”
李怀德抓起茶杯，猛灌一口，“哎呦”一声，热茶烫得他直咧嘴，他转身把杯子放到灵泉的石栏上，“柱子，我也不瞒你，我可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俗话说的好哇，多子多福，儿子多，才是有福气啊，可我现在连一个儿子都没有。我想再要个儿子。”
何雨柱眉毛一挑，“李哥，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还是穿越回来的，怎么脑子里还有多子多福这种封建糟粕呢？我看，小桃妹妹不是挺好……”
“可是，女儿终究要嫁人啊！只有儿子，才能继承父亲的雄才大略啊！你还小，不懂这些，每个男人其实都喜欢儿子的……”李怀德突然激动起来，又颓然靠回椅背，“你嫂子……流了三次，才有了小桃……”
窗外传来工人们拜年的笑声，衬得屋里更静。
何雨柱看见李怀德的手在抖，眼中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这个意志坚定，铁打钢铸一般的汉子，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
何雨柱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和你嫂子做了大量的工作，她才同意再生一个，昨天抽空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李怀德喉结滚动，“你嫂子身体底子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怎么样才能一发成功，生个儿子。
何雨柱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哇，浓眉大眼的李哥，原来也是个重男轻女的货色啊。我走眼了啊！”
李怀德老脸一红，连忙解释，“柱子，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男孩，对一个家族的兴旺发达，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你现在不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懂得的。我老李家五代单传，可千万不能在我这里断根啊！否则，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李哥，不要这样，难道你没听说过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哇！李哥你越描越黑，反正抹杀不了你重男轻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