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家的家规很严。
父亲井一鸣在家里享有绝对的主宰地位。
即便井幼香调皮,井东卫倔强,都不敢挑战父亲的尊严。
平时,即便是父母的门开着,都不允许随便进入他们的房间。
那里的门槛,就好像一道警戒线一样。
他们知道,父母信奉一尊神。
这个时候寺庙都被砸,那是破除封建迷信。
李破四就是破除这方面的能手。
无数的寺庙古籍被毁在他手里。
不管和尚尼姑,都被认为是传播封建迷信的罪人。
这个神像是如何见不得光,只有井家人知道。
所以,井一鸣这个房间,就是他们哥俩的禁地。
外人更是不允许看见里边的一切。
久而久之,井一鸣夫妻俩在里边做什么也不用插门了。
井幼香平时是不敢擅自开门,都是到门口召唤父母。
但是今天有点兴奋过度。
陆垚的到访让她有点失态了。
直接就推开了父母的门,而且伸头进去:
“爸,妈,来客人了,是我……哎呀……”
这一幕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从来都没有想过,尊敬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会在大白天的这么做。
同时屋里响起井一鸣的怒吼:
“滚出去!”
井幼香赶紧关门,走了回来。
而就在井一鸣一声大喊的时候,陆垚自然而然朝着井幼香打开的门看过去。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那是一种古老的木香味道。
而且,开门时候撞动的风铃,也是让他一愣。
这种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一时想不起来是今生见过,还是上一世的经历。
见井幼香本来粉白的小脸现在还像水煮虾一样涨红,就问:
“怎么了?你父亲很凶么?”
“哼!”
井幼香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刚才那一幕,父亲在她心里的高大上形象全都毁了!
感觉他太侮辱妈妈了。
而且,她看见了妈妈身上有很多伤痕。
难怪妈妈平时不和自己一起洗澡。
井东卫招呼陆垚过去一旁坐下。
然后他也大马金刀的坐下,把烟卷擎在半空,依旧很傲慢的样子:
“小陆,昨天你们屯子人挺能装呀!我就是和你聊聊,你弄好几百人来和我打!我害怕伤及无辜,就没和他们动真格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国棉厂多少人?一千多职工!我参加的指挥部有多少人?五百多!”
陆垚很认真的听着。
知道井东卫是在吹牛逼,不过他说的人数是真的。
虽然这些人不听他调遣。
井东卫继续吹:“我要是一句话,能把你们夹皮沟村子平了你信不信?”
陆垚微微一笑:“大哥,我不喜欢打架,除非别人想要欺负我。”
“是么,你的意思我欺负你呗?”
井幼香此时端了茶水过来:
“哥,你别总说些挨打没人拉着的话,人家小陆第一次来咱家做客,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