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左守权带着媳妇去上京市治疗,多半都是自费。
后来在医院买不到药,左守权还通过黑市儿给媳妇买药。
那时候的异烟肼和利福平医院里也是紧缺的药物。
因此,前前后后,左守权已经利用自己职务之便,挪用了五百块钱了。
现在媳妇的病情稳定了,但是窟窿却堵不上了。
每个月工资发下来都要留出一点想要补齐。
但是不等到月底,又要拿出来家用了。
一家四口他一个人开资,既要给媳妇买药,供孩子上学,还要养着农村的老人。
他也是紧打紧,干着急还不上。
不过这事儿谁也不知道呀?
这个夹皮沟的大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当然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陆垚,后期和他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上一世,左守权的事儿在之后不久露馅。
公职丢了,差一点坐牢。
那段时间差点逼得自杀上吊。
后来经商下海,日子才逐渐好起来。
但他不善于经商,后来又赔光了家底。
好在遇上陆垚,看着是老乡,收留他当自己公司的安保经理。
并且对他和老朋友一样。
俩人茶余饭后聊天,左守权把这个事儿说的非常详细。
毕竟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但是现在没有人知道呀。
半年以后系统大排查,查账的时候他才露馅,现在他也不知道。
所以陆垚直接说出“五百块钱”的这个数字,不亚于给了左守权当头一棒!
手摸着枪不敢拿出来。
瞪大眼睛看着陆垚,想问,又不敢问。
生怕陆垚知道的更多。
陆垚见他愣住不说话,哈哈一笑,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走吧,出去吧。以后兄弟还有惊天大瓜给你说,不过现在不能说。你帮我,我必然让你飞黄腾达!”
左守权的手被陆垚拉出来,自然而然的把枪放开了。
心里疑惑、惊愕,但是也不敢问出来。
一问的话,等于承认了自己的事儿。
而看着陆垚含笑的眼睛,感觉上他也是知道自己的事儿!
于是,选择了暂时沉默。
陆垚也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是说到他心窝子里去了。
俩人出来了。
外边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左守权。
左守权赶紧整顿一下自己的情绪。
领导跟前,不能魂不守舍。
对着郝利民摇了摇头:
“我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郝利民看看杨守业,杨守业赶紧又挤出笑容来:
“领导……”
等待郝利民说话。
郝利民问他:“还有啥事儿要问这个孩子么?没有的话,我和这孩子说几句话。”
“没有了,没有了!”
此时他有事儿也不能说呀。
谁大谁小要是分不清,怎么混仕途。
郝利民就问陆垚:
“你会打枪?”
“会!”
郝利民一招手,一个民兵赶紧把肩膀上的1加兰德步枪递了过来。
这枪是美国造,配备八发子弹弹夹,所以也叫“大八粒”。
当地民兵多半用它,还有少数五六半自动,剩下的就是配备红缨枪了。
郝利民把枪拿过来递给陆垚:
“打一枪我看看你的本事!”
然后眼睛扫视周围,要给陆垚找个靶子。
见大概五十几米的地方有个枯木拴马桩,一指,对陆垚说:
“看见拴马桩了么,你一枪能打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