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司仪的声音落下，几个年轻姑娘簇拥着林婉儿往洞房走，张天石则被林飞扬拉着留在堂屋，应付桌上的客人。
“林叔，我……”张天石想跟林飞扬说点什么，却被对方打断。
“天石，”林飞扬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比刚才严肃了些，“以后林家就交给你和婉儿了。我知道你修炼遇到了瓶颈，但没关系，慢慢来，只要你好好对婉儿，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张天石用力点头：“林叔，我会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被客人们围着敬酒，虽然大多是果酒，却也喝得他头晕脑胀。直到月上中天，客人们渐渐散去，他才晃悠着身子，被一个家丁引着往洞房走。
洞房里点着两根红烛，烛火跳动着，把屋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暖红色。林婉儿还坐在床边，盖头依旧没摘，银镯子安安静静地贴在嫁衣上。
张天石走到床边，手抬了几次，都没敢去揭盖头——他不知道盖头
“婉儿，”他声音有点干，“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屋里静了几秒，没有回应。
张天石心里更慌了，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响动——是银镯子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他看见林婉儿的手抬了起来，不是去揭盖头，而是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然后，他听见了一个声音，不是他熟悉的、带着点软糯的少女音，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清冷、又像是沉淀了千年岁月的声音，轻轻响起：
“夫君，不必道歉。”
“毕竟，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千年了。”
张天石猛地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看见盖头下的那双眼睛——透过盖头的缝隙，他看见一双紫色的瞳孔，像极了他小时候在长白山深处见过的、传说中狐妖才有的眼睛，正亮着幽幽的光，静静地看着他。
红烛“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
张天石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里的红绸花“啪嗒”掉在地上。
他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这洞房里的暖红色，突然变得有点冷，又有点……让人紧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