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停了。
天地间只剩下两道身影。
金色的究极空我，黑色的达古巴。
他们站在废墟中央，相隔不过十米。
达古巴笑了。
“终于等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兴奋。
“真正的对手。”
究极空我没有说话。
他只是站着，眼中没有任何情感。
只有冷。
达古巴活动了一下脖子，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
“来吧。”
他张开双臂。
“让我看看你有多强。”
究极空我动了。
他的速度快到连残影都看不清。
下一秒，他的拳头已经砸在达古巴脸上。
砰！
空气炸开。
达古巴的身体被轰飞，砸穿三栋大楼，最后撞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万界的弹幕炸开。
【这力量！】
【一拳砸飞！】
【太暴力了！】
达古巴从坑里爬出来。
他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黑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滴落。
他伸手擦了擦血。
“不错。”
他笑得更灿烂了。
“很久没流血了。”
他冲了出去。
两道身影在空中碰撞。
拳对拳。
脚对脚。
没有花哨的技能。
没有复杂的招式。
只有最原始的肉搏。
每一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啸声。
每一脚都踢出震耳欲聋的爆响。
大地在颤抖。
建筑在崩塌。
整个城市都在他们的战斗中摇晃。
万界的弹幕疯狂刷屏。
【这战斗力！】
【离谱！】
【他们在拆城市！】
一条薰站在远处，握紧拳头。
“雄介……”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一定要赢……”
战斗持续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达古巴被踢飞了。
他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究极空我落在坑洞边缘，看着他。
达古巴挣扎着站起来。
他的身体多了很多伤口，黑色的血液不断涌出。
但他还在笑。
“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废墟中。
“太爽了！”
他抬起头，看着究极空我。
“你很强。”
他的声音带着认可。
“但还不够。”
黑色的能量从他身体里涌出。
能量化作火焰，包裹住他的全身。
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恐怖。
“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他冲向究极空我。
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了。
拳头砸在究极空我胸口。
究极空我被击退了三步。
达古巴没有停。
他的拳头像暴雨般落下。
一拳。
两拳。
三拳。
每一拳都砸在究极空我身上。
金色的装甲开始出现裂痕。
万界的弹幕飘过。
【不会吧！】
【究极空我被压制了？】
【达古巴这么强？】
一条薰的心提到嗓子眼。
“雄介……”
他握紧枪。
“不要输……”
就在这时，究极空我动了。
他抓住达古巴的拳头。
达古巴愣了一下。
究极空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那是人类的光芒。
“我不会输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因为还有人等着我回去。”
他用力一拉。
达古巴的身体失去平衡。
究极空我的拳头砸在达古巴腹部。
砰！
达古巴的身体弓成虾米。
黑色的血液从嘴里喷出。
究极空我没有停。
他抓住达古巴的头，按在地上。
砰！
地面炸开。
达古巴的头陷进土里。
究极空我抬起拳头。
一拳。
两拳。
三拳。
每一拳都砸在达古巴头上。
地面不断炸开，形成一个越来越深的坑洞。
万界的弹幕沉默了。
片刻后，弹幕开始飘过。
【这……】
【太暴力了……】
【但好爽！】
达古巴挣扎着抬起手，抓住究极空我的手腕。
“够了……”
他的声音带着虚弱。
“你赢了……”
究极空我停下了。
他松开手，站起身。
达古巴躺在坑洞里，浑身是血。
他看着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输了……”
他的声音很轻。
“输给了一个人类……”
他转过头，看着究极空我。
“但你也不是人类了吧？”
他笑了。
“你已经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了。”
究极空我沉默了。
达古巴继续说。
“你以为自己是在守护？”
他的声音带着嘲讽。
“不，你只是在杀戮。”
“你和我一样。”
“都是享受战斗的怪物。”
究极空我的拳头微微颤抖。
“不。”
他的声音很轻。
“我和你不一样。”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城市。
城市里，灯火通明。
那些光点代表着无数生命。
“我战斗，是为了守护那些笑容。”
他的声音变得坚定。
“而你战斗，只是为了杀戮。”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达古巴愣住了。
片刻后，他笑了。
“哈哈哈……”
他的笑声带着悲凉。
“原来如此……”
他闭上眼。
“我输了……”
他的身体开始崩解。
黑色的能量从伤口处涌出，化作光点消散。
“但你记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你已经踏入黑暗了……”
“总有一天……”
“你会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
他的身体彻底消散。
只留下一片黑色的灰烬。
万界的弹幕沉默了。
究极空我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灰烬。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我……”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真的变成怪物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不，你没有。”
一条薰走了过来。
他看着究极空我，眼中满是坚定。
“你没有杀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他指向远处的城市。
“你看，那些人都还活着。”
“他们还在笑。”
“因为你守护了他们。”
究极空我抬起头，看着城市。
城市里，人们走在街上，脸上带着笑容。
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在生活。
在笑。
在哭。
在爱。
究极空我的眼中涌出泪水。
“一条先生……”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守护了他们……”
一条薰点点头。
“是的。”
他走上前，按住究极空我的肩膀。
“你守护了所有人。”
“你是英雄。”
究极空我的身体开始变化。
金色的装甲消散，露出五代雄介的身体。
他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我做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守护了大家的笑容……”
一条薰蹲下身，抱住他。
“是的。”
他的声音很温柔。
“你做到了。”
万界的弹幕疯狂刷屏。
【他做到了！】
【他守护了所有人！】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女频万界的弹幕飘过。
【对比洛倾月……】
【她为了失恋屠城……】
【五代为了守护，主动拥抱黑暗……】
【这差距……】
男频万界则更加动容。
【我愿称其为最温柔的鬼神！】
【他以凡人之心，比肩神明！】
【但代价是承受无尽的痛苦！】
天道字幕缓缓浮现。
【五代雄介的战斗】
【他没有杀死达古巴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他完美控制了这毁灭性的力量】
【因为他记得自己为什么战斗】
【不是为了杀戮】
【而是为了守护笑容】
画面切换。
三天后。
医院。
五代雄介躺在病床上，身体缠满绷带。
一条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雄介，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他放下报告。
“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五代雄介笑了。
“太好了。”
他竖起大拇指。
“我还想继续守护大家的笑容呢。”
一条薰看着他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笑容很灿烂。
但眼中的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蔽了。
那不是疲惫。
也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空洞。
一条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五代雄介的笑容依旧灿烂。
“一条先生怎么了？”
他歪了歪头。
“我真的没事。”
一条薰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
五代雄介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