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一愣,下意识确认:
“陷阱?捕猎吗?要装倒刺还是……”
“不!”
林天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深意。
“就挖坑,深坑,口窄肚宽,底部无需任何布置。数量要多,覆盖这片区域。”
他手指划出的范围,赫然是林间通往华胥部落的几条天然路径的交汇点。
陈飞更是困惑:“首领,这……这不像野兽的必经之路,倒像是……给人走的?”
他实在无法理解,耗费大量人力挖这种“无害”的坑有什么用。
林天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
“就是给人走的。照做便是,记住,隐蔽!”
“是!”
尽管满腹疑团,陈飞对林天的命令早已形成本能般的服从,立刻领命而去。
......
华胥部落,核心石殿。
火光摇曳,映照着几张凝重无比的脸。
族长华胥凰:“探子还没回来吗?东、南两个方向,到底来了多少‘豺狗’?”
她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去年老族长战死的惨状仿佛还在眼前。
年仅十五,却已肩负一族兴亡。
大萨满华胥云面前摆着龟甲和燃烧的艾草,烟雾缭绕。
“祖灵的启示很混乱……‘豺狗’的凶焰遮天蔽日,但……却有一道陌生的星光,自南方而来,轨迹难测。”
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是新的威胁,还是……变数?”
长老华胥厉:“族长,萨满!已经确认,我们派出的三队狩猎战士,全部失踪!不是被杀,就是被俘!现在我们对‘豺狗’的动向几乎成了瞎子!而且……”
她语气沉重,“林地方向,我们发现了另一股势力的踪迹,人数不多。
但装备极其精良,行动如鬼魅,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他们……抓走了我们的人!”
长老·华胥织:“族内战士已按您的命令集结,但人心惶惶。
如果‘豺狗’像往年一样专挑我们的软肋下手,我们防不胜防!
粮仓、织坊、幼儿洞……
都需要分兵把守,一千战士分散开来,力量就薄了!”
火光跃动,将四位决定部落命运的女性的身影投在粗糙的石壁上,也照亮了她们足以令任何男人失神的容颜。
然而,此刻这绝色之上,笼罩的却是化不开的凝重与忧虑。
华胥厉一拳砸在石桌上,声音冷硬:“凤族长!不能再犹豫了!
南面那股势力抓了我们的人,分明是敌非友!
地牢里那些男人就是同伙,应该立刻处决,以儆效尤!”
华胥织立刻反驳:“厉长老!
处决他们,就等于彻底与那股未知势力撕破脸!
我们现在同时应对‘豺狗’都已艰难,怎能再树强敌?”
华胥凰秀眉紧蹙,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华胥云:“大萨满,祖灵……可有新的启示?”
华胥云缓缓抬起眼帘,眸中星光流转,又带着一丝迷茫:“星光……更近了。
混乱,但也带来了一丝……微光。
我无法看清吉凶。”
她顿了顿,“地牢里那些人……他们的命运线,与星光纠缠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名女战士快步进入:“族长,各位长老!
地牢……不,石屋那边,那个叫余枭的男人,又有话要说,态度……很强硬!”
部落边缘,一座坚固但相对干净的石屋内。
余枭和几名手下并未受虐待,甚至有干净的水和食物,只是门口守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强壮女战士。
他们失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