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量输入,他们仍然会死。
那就只能先烧点热水,喝热水也能暂时暖和身子。
可是林天环顾山洞,就是没有烧热水的容器,山洞里除了那只石碗,就没有再能装水的东西。
林天只能艰难的走到洞口,伏在雪堆上,吃起雪来。
木和月也像林天艰难的走到洞口,伏在雪堆上,也吃起雪来。
良久,吃了几口大雪的林天缓缓的做起身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洞壁上。
那里挂着一些部落的工具——石斧、石刀,还有几根长长的木刺?木矛。
林天瞬间开始思考,记忆碎片告诉他,附近有一条河,但冬季河面会结厚冰。
一个想法突然闪过林天的脑海。
冰下捕鱼!
他转向那些围在火堆旁的人们,用尽可能坚定的声音说:“我有办法找到食物了。”
这时他才发现,洞里的很多人都在舔一块石头,同样记忆的碎片告诉他,这是一块有咸味的石头。
而现代社会的经验却告诉林天,这是一块矿盐。
矿盐有毒!林天立即想起。
正当他想喝止他们时,他却想到这些都是饿的快死的人了。
舔食一块矿盐,也都只是想恢复点力气,让自己活的更久而已。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他,眼中混合着怀疑和最后一丝希望。
看着众人的眼神,林天不忍心说出有毒,不但不忍心,自己也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矿盐舔了两口,又再次恢复了些力气,就当自己最后一次舔矿盐吧。
再次吃了几口大雪,林天拿起一根木矛,用手指仔细地摩挲矛尖,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够。
远远不够。
普通的木刺,即便削得再锐利,刺入坚韧的兽皮或是更糟糕的东西时,很容易崩断、滑开。
他需要更硬、更致命的东西。
记忆深处,古老技艺浮上心头——火与木的淬炼。
他选定了一根木质最硬韧的木矛,将其余的推到一边。
然后,他做了一件看似疯狂的事:他将那精心削制的矛尖,缓缓地、平稳地探入了跳跃的篝火外焰之中。
火焰立刻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材,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一股青烟袅袅升起,带着木材特有的焦味。
林天的手极稳,眼神死死盯住那正在被火焰包裹的矛尖。
他不能让它被明火吞噬,那会直接化为灰烬;他需要的是另一种变化——碳化。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胶着洞口那个沉默的背影的林天。
他刚刚用一小块冰和几缕阳光,演绎了近乎神迹般的取火之术,带来的震撼还未平复。
此刻,他又拿着那把豁口的石刀,对着那一根木矛较劲。
热量顺着木杆传来,烫得他手掌生疼,但他纹丝不动,只是缓慢地旋转着木矛,让每一面都均匀受热。
火光在他瞳孔里疯狂舞动,映出一种近乎神圣的专注。
渐渐地,矛尖的颜色改变了,从原本的苍白,变为深棕,最后沉淀为一种哑光的、深邃的漆黑。
林天知道,他要的不是燃烧,而是一场蜕变。
木材中的易燃成分在高温下被驱离,留下的,是更纯粹、更坚硬的碳结构。
“他在做什么?那些矛不是已经削好吗?”一个瘸腿的少年低声问旁边的老人。
“不知道......‘天’做事,总有他的道理。”老人这时的语气里带着信任,但也掩不住困惑。
感觉火候已到,他猛地将矛尖从火中抽出,但并未停下。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块烧得滚烫发红的木炭尖端,狠狠地摁进了身旁早已准备好的一小洼潮湿的泥土里!
“嗤——!”
一声剧烈而短促的嘶响炸开,白色的水汽混着泥土的腥味瞬间弥漫。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急速的冷却——淬火,不仅能让炽热的碳瞬间固化,更能使其结构变得更加坚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