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已经开始按林舟画的草图搭隔间,木板一块块钉在地面和墙上,很快就围出一个四平米的小空间。
林舟带着几名幸存者,正将从大学城收来的上下铺往隔间里搬,每个床架旁都放着一个衣柜。
“基地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林舟搬完一个隔间,跑过来问,“每个隔间放两张上下床,中间留五十厘米的过道,刚好能过人。衣柜放在床尾,不占走路的地方。”
白岑走进隔间,虽然不大,但站两个人也不挤,床架稳固,衣柜能装下不少东西,墙角还能放个小桌子。
“很好。再在每个隔间门口贴个‘住户牌’,写上住几个人、姓名,方便登记。”她点点头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工地组的人锯木板、钉隔间,速度越来越快,到傍晚时,一楼已经搭好了两百多个隔间。
住宿组的人登记住户信息,合理分配隔间。
清洁组的人跟着打扫,刚搭好的隔间就用消毒液擦一遍。
就连几个生病的学生,也在医护组的人看完后,帮着叠被褥、整理衣柜。
白岑清楚,大家都想尽快有个“家”,没人愿意闲着。
入夜后,外面的气温骤降到零下八度,寒风呼啸着拍打着体育馆的窗户,连玻璃都在微微震动。
但体育馆里却暖烘烘的,地暖将温度维持在十二三度。
有些人打开新分配的隔间里的衣柜,发出“拆盲盒”一般的惊喜。
白岑收物资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入空间的,因此,这些床上床垫和四件套齐全,每个床头甚至有一盏小台灯,有些甚至有毛绒玩具这样的“小惊喜”。
那些学生的衣柜里塞着四季衣物、换洗床单和一些日用品,书桌上堆放的则是各科课本和试题。
白岑没有那么多时间将这些物资统一入库,统一分配,干脆就让这些幸存者“物物交换”获得自己最想要的物资吧。
潇优一直跟在白岑身后,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偶尔照一下隔间门口的住户牌。
“都安置好了?”林舟拿着一个本子迎面走来,白岑立即问他。
“报告基地长,2297人已经全部住下,一楼1300人,二楼997人,还剩280张空床,都登记在二楼西侧,以后来了新幸存者就能直接住。”
白岑返身回了分配给自己的“住宅”。
那是二楼中间位置的一个办公室,之前应该就是休息室,里面有一张两米宽的大床,铺了厚厚的床垫和褥子。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床上铺了一张鸳鸯戏水的大红床单,就连叠放的被子、两个枕巾,也都是同款花色的喜气。
白岑一时有些错愕,走出宿舍看到门口的登记牌上赫然写着,住户:白岑、潇优。
“他们这是又把你当人了。”白岑看着紧跟身侧的潇优,尴尬到无以复加。
“也不是没好处,没人找你麻烦了。”潇优耸耸肩,打趣说。
“对,我就说我最近桃花运有些差,原来……”白岑。
“开饭了,开饭了,请大家排队有序就餐。”三楼的食堂也彻底运转起来。
“糟糕!”白岑一拍脑门,她竟然忘了把大学餐厅的桌椅放到三楼。
现在人山人海,只有等下次了。
没等白岑去打饭,王小芸照例派了工作人员给她和潇优端来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