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转身。
“确实是章明杀的……”
肖凌川咬牙道：“我那时候第一次穿越，正在熟悉七十二宗的环境，感觉一切都很新鲜。”
“正好看到庞储，他说要去驿站等待摆渡兽，我很好奇，就跟着一起过去。”
“没想到他是要往牛尾镇附近捕捉妖兽，因为他是御兽堂的弟子。”
“在路上我跟他聊天试探，因为我们平常就坐前后桌，十分熟悉，所以聊了几句之后，就确定，我们双方都穿越了，都是位面行者。”
“他说他是第二次穿越了，之前以为是梦境，但看了抖音之后意识到，可能是真的。”
“我们两个相认之后都很兴奋，觉得可以在这里大干一场。”
“但意外很快就发生了，抵达牛口镇之后，他和我说，他在看到抖音爆火的话题之后，发布了一个炫耀自己梦境的抖音。”
“虽然视频很快就被下架了，但下架之前，有人私聊他，问了他关于梦境的内容，并且还和他约定，如果梦境再次出现，就去牛尾镇见面。”
“他说他这次来牛尾镇，就是要去见那个网上联系的朋友。”
“我感觉这个举动有问题，就劝他不要去，结果他就在牛口镇和我发生了争吵，当时牛口镇很多人都听到了。”
“之后，他便独自一人进入了附近的山区。”
“再之后，我就得知了他身死的消息。”
此言一出，李游心中猛然一沉。
位面穿梭第一次上抖音热搜的时候，
除了特勤九局，还有万教授他们这些官方核心成员，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集体的梦境。
那时候，竟然已经有人开始提前联系庞储了？
“你有什么知道的，也说说吧。”肖凌川看向一旁的周云轩。
周云轩嗫嚅道：“在下听不懂你们在聊什么。”
肖凌川说道：“刚才进入监牢的时候，让在花名册上签名，你拿毛笔的姿势和拿筷子一样，就别装了。”
周云轩：“……”
他叹息一声，也不再装蒜：“章明是我的小学同学，在第一次抖音热搜爆发的时候，他就给我发消息，打听了庞储的事情，问得特别仔细，当时我也没有在意。”
“谁知道后来庞储就死了。”
“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可能是章明做的。”
肖凌川问道：“那治安员来学校调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周云轩怒道：“说了也是白说，他们会相信吗？你不是也没说吗？”
“而且……就算说了，又能有什么用？”
“治安员管得了海蓝星，还管得了浑灵界吗？”
肖凌川沉默。
周云轩又补充道：“章明和我所在的小学，是牧野最好的私立小学，他当时学习就很好，在我们小学名列前茅，在六年级的时候就转到了牧野一中的少年班学习。”
“他家里很有钱，非常有钱，据说他父亲在‘寰宇生物’里担任副总裁，还有人说，他之所以那么聪明，就是小时候吃了寰宇生物里的聪明药……”
“总之，我觉得在海蓝星对付他是不现实的，因为规则会保护他。”
他看向李游：“也只有从这浑灵界，这个混乱的世界，才有机会对付他……让他付出代价。”
李游微微挑眉。
周云轩说的很有道理。
但说实话，他只想找出这章明做这一切的原因，
对正义审判章明的兴趣，不是很大。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李游面色变化了起来：
“我还有话说……”
“其实这章明当时和我打听的人，不止庞储一个。”
“还有我们学校其他班的人，一共四个，1个高三17班的，1个高三6班的，还有2个，都是8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