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送给师傅的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和古籍抄本，送给龙儿的是一些精巧的民间玩意和糖果，送给孙婆婆的则是柔软的布料和补品。
她简要讲述了这一年多的游历见闻，略去了与杨康的情感纠葛和皇宫夺书等惊险部分，只说是行侠仗义，增长见闻。
小龙女安静地坐在李莫愁身边，听着师姐讲述外面的世界，眼中充满了好奇。
孙婆婆则是一边听一边抹眼泪，直说莫愁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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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李莫愁伺候师傅用过晚膳后，并未立刻回房，而是跟着林素问来到了她清修的石室。
“师傅，”李莫愁跪坐在蒲团上，垂首低声道，“徒儿有一事……想禀明师傅。”
林素问闭目打坐，并未睁眼，只轻轻“嗯”了一声。
李莫愁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徒儿……徒儿与那杨康……彼此……心意相通。”
她说得艰难，脸颊微微发烫，“徒儿自知违背门规，动了凡心，请师傅责罚。但……徒儿是真心……望师傅成全。”
石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长明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李莫愁的心悬在半空，等待着师傅的裁决。
良久，林素问缓缓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一手养大、倾囊相授的徒弟。
她看到李莫愁眼中不再是往日的纯粹冰冷，而是多了几分属于人间的温度与挣扎。
她想起了祖师林朝英的悲剧，也想起了李莫愁带回的那些礼物和讲述趣事时，小龙女脸上罕见的笑容。
“我古墓派门规，意在护佑弟子，免受情伤之苦，而非绝情绝性。”
林素问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你自幼心思重，看似冷情，实则至性。此番动情，是劫是缘，皆在你自身把握。”
她顿了顿，道：“明日，带他来见我。”
没有预想中的雷霆震怒，也没有直接反对，师傅的态度让李莫愁既意外又感激。她重重磕了一个头：“谢师傅！”
退出石室，李莫愁心中稍安，但想到明日师傅要亲自见杨康，又不免为他担忧起来。
杨康能否通过师傅的考验？他们的未来，能否得到这古墓的认可？
而杨康，在客居的石室中，亦是辗转反侧，心中惴惴不安。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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