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鸢亲自将周芮和殷殃安置在将军府中的一个独立别院。
陈鸢命人抬来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码放整齐、金光灿灿的金锭。
“周先生,”陈鸢语气客气却疏离,“此乃先生作为军师参谋的酬劳,请先生笑纳,将军府简陋,此别院还算清静,先生与贵仆可在此安心歇息!
“若有任何需要,吩咐下人即可。”
周芮看着那箱金子,心中了然,他并不缺钱,但为了不引起陈鸢更深的怀疑,他并未推辞,示意殷殃收下:“将军有心了……”
陈鸢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安排周芮住在自己的将军府别院,表面是礼遇,实则是为了方便监视周芮的一举一动。
陈鸢离开后,她立刻安排了最心腹的侍卫,昼夜轮班,严密盯梢别院的动静。
别院书房内,烛火摇曳。
“少主,”殷殃低声道,“陈鸢安排我们在此,名为礼遇,实为监禁,看来她对您的疑心已然加重。”
周芮淡然一笑:“无妨!她越是警惕,越说明我们找对了方向,至少他是知道蒲牢一脉存在的知情人!”
“蒲牢一脉的核心传承者,必然与云澜皇室核心紧密相连,在未能确定此人具体身份之前,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周芮话音微顿,看向殷殃:“明日,你便出去暗中打探陈鸢的身世,尤其是她生母的信息,既然她有可能是蒲牢血脉,若为真,那她的生母必然也是,这条线或许能直指核心。”
“是,少主!”殷殃领命。
次日,殷殃在云中城各处谨慎地探查,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却让周芮皱起了眉头。
探查的结果令人意外,陈鸢的身世竟是一个谜!
明面上的信息显示,她是个孤儿,自幼被已故的云澜老将军陈烈收养为义女,在将军府长大。
因其天赋卓绝,武艺超群,屡立战功,才一步步成长为今日云澜的巾帼将军。
关于她的亲生父母,尤其是生母,没有任何可追查的信息,民间也无人知晓,仿佛她的血脉源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刻意抹去了痕迹。
“孤儿?养女?”周芮指尖轻叩桌面,眼中精光闪烁,“好一个无迹可寻,越是干净,越说明刻意,蒲牢一脉的隐匿,做得真是滴水不漏。”
线索似乎在这里暂时中断了。
要不要冒着暴露的风险在陈鸢面前展露圣龙血脉的传承威压呢?如果陈鸢不是蒲牢一脉,便随即抹杀!
不过想想,周芮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是圣墟皇族传承这件事,更是必须要隐藏的绝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