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总裁办公室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却驱不散空气中那缕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淡香,也温暖不了萧御骤然冰封的心脏。
他像往常一样,提前二十分钟走进办公室,习惯性地先看向虞颜的工位——空的。
他并未在意,只当她还没到。
直到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片过于整洁的、不寻常的区域。
一封素白的信。
旁边,是那个他亲手挑选的、装着星形项链的首饰盒。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瞬间从头顶浇下,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桌前,手指颤抖地拿起那封信。
熟悉的娟秀字迹,却写着最残忍的诀别。
“……我爱你,所以我要走了。愿你前程似锦,再无软肋。”
最后一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穿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颜颜——”
一声压抑的、如同负伤野兽般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溢出。
他猛地挥手,将桌面上所有的文件、钢笔、镇纸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那封轻飘飘的信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纸张边缘被捏得皱成一团。
她走了。
她竟然走了!
用这种最决绝、最自以为是为他好的方式,离开了!
巨大的恐慌和前所未有的愤怒交织在一起,瞬间吞噬了他。
他一把抓过桌上的座机,疯狂地拨打虞颜的手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像是一把钝刀,反复凌迟着他的神经。
“砰!”电话听筒被他狠狠砸在桌面上,塑料外壳瞬间碎裂。
他像一阵旋风般冲出办公室,脸色铁青,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领带被他扯得歪斜,整个人散发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气息。
把刚刚到岗的Lena吓了一跳。
“萧总?”
“查!立刻给我查虞颜去了哪里!她手机关机了!联系所有交通枢纽,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调取大楼和附近所有监控!立刻!马上!”他低吼着,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
Lena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萧总,不敢有丝毫怠慢:“是,萧总!我立刻去办!”
萧御已经等不及任何回报,他抓起车钥匙,几乎是奔跑着冲进了电梯,一路疾驰到地下车库,引擎发出咆哮般的轰鸣,黑色的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首先去了虞颜租住的公寓。用力拍打着房门,里面却死寂一片。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直接找来房东,用几乎能杀人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态度迫使对方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
里面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