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告诉她,是皇帝的亲笔。
纪绾沅实在是太好奇了,让他不要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皇帝料不到这遗诏,那就是死后写的他居然能够让一个死人动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做成的
这实在是太玄乎了,她觉得不可能。
直到温祈砚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封拼接而成的字迹,上面每一个字都是皇帝写的,但都是从别处拓印下来的。
纪绾沅震惊,“……”
“每一个字”
“对。”他看着她备受震惊的样子。
“你……”这是很费功夫的活,想必时日不短,她问温祈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很早之前。”
“早到什么时候”她问。
他只是看着她的小脸不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低头啄吻她。
纪绾沅没有问到确切的答案,反而被他吻得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软得懵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想了想,事已成定局,反正事情有她父亲和温祈砚处理,也不用她过多操心了。
纪绾沅回了纪家,她是第一个回来的。
彼时,纪丞相和纪夫人还在返京的路上,她一个人在家。
温祈砚很忙,因为朝廷的事由多如牛毛,几乎是百废待兴,他要处理公务,让礼部准备温君麟登基的事情,所以没办法一直陪着她,尽管白日里没法陪她,夜里总要回来。
纪绾沅也不恼,她离京太久,实在太想家了,回来之后只觉得哪里都舒坦得不行。
第一个来看她的人是娄卿如。
姐妹两人许久没见,再见皆为人母,倒是一样的。
娄卿如的状态跟之前没什么差,她一进门落座,把探望的礼递给旁边的小丫鬟,就一直在打趣纪绾沅,说她真是厉害。
这就把人给拿下了,“不对,你这是把整个天下都给拿下了吧。”
现如今,放眼整个天下,纪绾沅真真是最尊贵的女子了。
纪绾沅吃着红柚花茶,“表姐是专程来打趣我的吗”
“我是来恭贺你。”
娄卿如话是这么说,却一直在笑,忍不住调侃她,说她回京之后,可是听说不少有关她和温祈砚的事情,那真是啧啧啧…
纪绾沅脸色微红,她说没有那些事情,都是别人胡说八道。
见纪绾沅还是跟之前一样表面大胆,实际上特别容易害臊,娄卿如就越发忍不住逗她。
“跟你表姐还害臊,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可别忘了之前……”
纪绾沅真是脑袋瓜都要冒烟了,她抓了娄卿如喝茶的空子,追问她,“表姐呢,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娄卿如挑眉,“要说什么”
原以为纪绾沅要问她和离的事情,没想到纪绾沅张口就道,“你是何时跟林家大公子有首尾的啊”
“我听温祈砚说,你的孩子是他的。”
娄卿如闻言,真是被惊得连连咳嗽,咳得脸都红了,神色难得有些不自然,“我跟他能有什么,自然是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我看你们有什么得很!”纪绾沅说她不讲义气!
当初她有什么事情可都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和林斯年的事情居然不告诉她。
娄卿如历来在纪绾沅这个小表妹面前占上风,忍不住嘶了一声,“这怎么能怪我,你表姐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纪绾沅反问。
“为了帮你拿下温家大公子啊。”林斯年跟温祈砚交好,她只是走了走这路子,谁知道……
真是不提也罢了。
“你分明是对人家有点意思。”
娄卿如敲她的脑袋,捏她的脸,“我卷点好处怎么了”
那都是意外。
纪绾沅还要再说,娄卿如连忙转移话茬,“跟你说点别的事。”
纪绾沅眼神凉飕飕,哼哼不想听,她让娄卿如不要企图蒙混过关。
“真的有事。”娄卿如跟她说,林念曦失心疯了。
“失心疯”乍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纪绾沅还有些许愣。
“什么失心疯”林念曦不是在京城好好的吗
不对,她好像被林斯年禁足了。
娄卿如说,“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很蹊跷。”
纪绾沅让她快说,娄卿如道林念曦吃错了药,“她吃错的那药,居然跟她身边伺候的人所用的香薰香料中和起了效用,以至于产生了毒性,导致她神情恍惚,渐渐的就失心疯了,现在还有些许痴呆不认人,凡事不能自理。”
娄卿如说得比较委婉,纪绾沅却愣住了。
林念曦失心疯的原因怎么跟她上辈子……的死因那么像
这绝对不是蹊跷,怕是……
“林家的人没给治吗”她问。
“怎么没给治”娄卿如说太医都去看了,但谁都说无能为力。
“林家大人,夫人病得厉害,现如今林家也是一团糟。”
纪绾沅听了止不住唏嘘,也不好再打探林斯年和娄卿如的事情了。
“你哥哥呢”娄卿如左右看了看,低声问。
提到纪凌越,纪绾沅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跟娄卿如说了一下。
“他也病了”娄卿如惊讶。
“嗯。”纪绾沅点头,其实是中毒。
毒就藏在当时温祈砚飞掷过去的虎符里。
当时那虎符给她中和的药是软筋散的解药,对于她哥哥,却是慢性的毒药。
温祈砚说,这一生,他哥哥都不能再运功了。
且,乌桓战败,王室被纪丞相派去的高手把控,纪凌越表面还是乌桓的少主,实际上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
他的左膀右臂都被剔除了,武功也相当于被废了,随时随地都有人监视,无异于行尸走肉。
提到纪凌越,纪绾沅想到他的那些囚禁,他说的那些话。
以及在虎符飞掷过来的一瞬间,他隐蔽的,下意识要将她往安全之地推离的动作,“……”
唉。
“好了,好了。”娄卿如瞧见她多愁善感,面露苦色,连忙安抚。
“这都是各人的选择,你可不要伤春悲秋,望你自己个身上揽些什么。”
纪绾沅傲娇,“我才不会。”
娄卿如赞许,“这就不错了。”
“……”
纪丞相和纪夫人以及温父温母抵京,已是小半月之后。
纪绾沅许久没见两人,哭着扑了过去。
抱到女儿,纪夫人也是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抱着她安抚,让她别哭,一切都过去,大家都平平安安。
纪丞相揉着纪绾沅的头发,“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也不怕人笑话。”
旁边还站着温父温母。
纪绾沅不得不憋回眼泪,收拾了脸色,正色站好。
温父和温夫人却笑着说没什么,毕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见到温君麟,诸位亲长喜欢得不行,一直轮流抱他,夸他生得好。
纪丞相和温父回来之后,温祈砚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很快,就到了册封登基大典。
纪绾沅年纪轻轻便已经成为皇太后,温祈砚为太上皇,纪丞相和纪夫人更不必说了,为皇太祖皇祖母。
温父温母也有加封,但始终位列臣子,没有越过纪家。
对此,温父温母倒是没什么异议。
总归做皇帝的,流露着温家的血脉。
忙完登基大典,纪绾沅已然累得瘫倒过去。
温祈砚沐浴出来的时候,她没有等他,埋入被褥当中,睡得正香,只露出一个圆润的脑袋瓜。
温祈砚站在床榻边沿瞧了她好一会。
唇边漾起温柔的笑意,上了床榻,闭上眼,与她相拥而眠,共赴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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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啦,今天晚点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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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婚期将近,嫡姐突发恶疾,养在乡下多年被人遗忘的蒲衿玉终于被接回京城。
嫡母以姨娘命脉相胁,她不得不改头换面,研习嫡姐的言行举止,代替她嫁入晏家,只待嫡姐病愈,这门瞒天过海的姻缘就能够换回来。
可惜嫡姐病重不愈,最终撒手人寰。
晏家权重高门,深宅之内规矩森严,她顶着嫡姐容貌名讳,日夜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侍奉公婆,相与妯娌,绞尽脑汁应对疏冷不近人情的丈夫,不敢有一丝懈怠,嫡母因嫡姐之死迁怒于她,进行百般刁难。
她最终心力衰竭,难产逝于二十九岁,以嫡姐蒲挽歌的名讳,灵魂身躯在晏家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困了一辈子。
死后,蒲衿玉方才知晓,原来嫡姐并非病重早逝,而是为了追随情郎设计假死脱身。
她最依赖爱重的姨娘也从未受到任何胁迫,而是为了锦绣前程,无数次将她这个女儿利用又抛弃,借以稳固地位,尊享富贵荣华。
蒲衿玉回顾她这一生,为外室女,自出生起被迫女扮男装讨好她的生父,可惜假的成不了真,年岁渐长后身份藏不住,姨娘毫不犹豫设计将她送往破落边远处。
那时,看着姨娘朦胧泪眼,年幼的她不明摒弃意味,真的以为那里面满是对她的疼爱与思忖。
只可惜……
再睁眼时,居然回到了替嫁的第三年,看着晏家的红砖青瓦,软烟罗帐。
她冷笑垂睫,展露乖怜,掩下滔滔翻涌的心绪。
晏家百年峥嵘,位列京城第一高门,其嫡长子晏池昀,轩然霞举,仙姿玉彻,年纪轻轻便已位极人臣,令人可望不可及。
晏、蒲两家是早年便定下的姻亲,到了适龄年岁,晏池昀依长辈所言,迎娶了全京城最无可指摘的世家贵女。
婚后他房事克制,忙于政事早出晚归,两人虽然甚少碰面,倒也相敬如宾,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过了三年,如无意外,将来相夫教子,至于终老。
是以,他实在想不通一向规矩端方,乖巧柔顺的妻子为何会背弃盟亲。
甚至在被他抓到时,面对他的厉声质问,无动于衷,慢条斯理穿衣下榻,冷漠无情看着他的眼睛,轻飘飘回说一句,“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便和离吧。”
他怒不可遏到森沉发笑,看着眼前如栀子般幽静,莹润貌美的妻子侧颜,微微眯眼。
忽然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
【克己复礼高岭之花为爱沦陷,被逼发疯到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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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守礼禁欲家主vs貌美柔韧外室女
先婚后爱,老房子着火,高岭之花真香打脸,为爱发疯追妻火葬,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