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递给白羽哲,“樱山来的信。要看吗?”
白羽哲拿起信封拆开,询问道:“宁凡?”白羽哲好奇,花袭应是觉得这信跟他有关系才给他看,但是宁凡会写什么给自己呢?见他有点怀疑,于是花袭点了点头,安静地待白羽哲看信。
“云蕖君亲启,
近缝元日,樱山宁氏祝花氏阖第平安!洛阳一切安好,勿挂念。代我向吟姑娘问好!顺颂时绥。
樱山宁凡”
白羽哲无语,这宁凡看着也算是仪表堂堂,字写的怎么一个字一个样。不过这信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不就是宁凡写给花吟的嘛?白羽哲不解地看了花袭一眼,花袭笑而不语,用眼神示意他仔细再看看。
这一看,就是一滴泪低落在信纸上。
“洛阳一切安好,勿挂念。”白羽哲颤抖的声音念道。
“是父亲的字。”白羽哲抬眼看向花袭,已经是泪眼盈盈,这短短九个字,算是让他心中的大石头安稳落地。他担心父亲过得好不好,但是不想给花家添麻烦,一直默默担心,而今天这封信,直接扯断了他心里紧绷的弦。
花袭见他如此,不自觉伸手摸了摸白羽哲的脑袋,“喝米酒吗?蓉城特产。”花袭见他开心,兴致大好。
白羽哲认真答道:“喝!”表情坚定像宣誓。他不爱喝酒,白氏没人喝酒,而且星城的酒太烈了,据他哥哥所说,白羽哲三岁,母亲还在的时候,过年时有长老逗他玩给他灌了半勺星城的酒,半夜一家三口都按不住他,就是非要冬泳。
但是今日他说要喝酒,也不是因为他心情好想喝酒,是因为花袭提了,他觉得花袭想喝,他便想喝。
但是事实上花袭也不喜欢喝酒,他只是情报有误,误以为星城长大的白羽哲酒量很好……
月上枝头,清风微抚。有二人在屋顶赏月,一人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手执玉骨白扇。一人身披大氅,认真干饭,他没想到米酒里面真有米,甜滋滋的还挺好吃。
屋檐下有两小厮在商讨一些什么事。
“这香炉还不撤吗?太浪费了吧?公子他怎么想的,这么好的香全都放在院墙旁边熏,哎……”一个小厮心疼道。
“公子既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另一个小厮一看就是对自家公子无脑崇拜,继续往炉内添香。
“……”这些对话花袭在屋顶听的一清二楚,于是花袭瞟了一眼白羽哲,他却是目光已经呆滞,脸颊红彤彤的跟发烧了一样,花袭心中有些担忧,莫非是发烧了?
花袭一只手向白羽哲额头探去,却是被对方伸手擒住手腕。白羽哲挑眉道:“你想偷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