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白羽哲便深深昏睡过去,他现在全凭一口药吊着性命,虽说虚弱只是暂时的,但是疼痛让他花费了大把精力去应付,短短个把时辰,被褥都被他的汗水浸湿,额前的碎发也一缕一缕,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在寒冬里冒着水汽。花袭见他难受得眉头拧巴在一起,打湿了手巾替他擦去面颊上的汗珠。
第二日天刚浮明,白羽哲便醒来,下意识望向身侧,果然是兄长在守着自己。
白羽烈笑着用右手抚摸弟弟的额头,拿起身旁的热水递给白羽哲。这是白羽哲的习惯,他一醒就口渴。
白羽哲双手接过碗一饮而尽,水的温度正正好好。
白羽哲假装不在意,但是还是打量着白羽烈,御光君仿佛已经习惯单手处理事务,胡渣也没有,神态自若。似乎一切不是在短短半月前发生的,而是好几年前。
但是他越这样白羽哲越心疼,他为什么一切都要做到完美,完全不留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悲伤,去颓废。
“兄长,是云蕖君他救了我。”
“嗯,我都知道了。花家上上下下的恩情,我都记下了。待你身体好些,怕是还有重任交给你。”白羽烈认真道。
白羽哲垂眸,随即目光如炬,望向白羽烈,道:“哥,你放心,梦演也算是舅舅的遗物,即使不是为了抓住真凶,我也定是会拿回来的。”
白羽烈心底泛着担忧,若不是自己这副模样,怎么能让弟弟身赴险境,但还是微微笑道:“嗯。”
此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好了好了,好好吃饭才有力气想剑的事儿!白二公子吃早饭啦!”花妄端着早点大摇大摆跨进房间,将食物摆在白羽哲床沿,用筷子插了三个包子拿给白羽哲。
白羽哲虽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但是花妄的“糖葫芦”肉包子让他觉得还是有些过于夸张了,他接过包子然后又放回碟子里,用筷子夹了吃。
……
吃了一口白羽哲便皱起眉头,这味道……
有点想吐。
大酱咸鱼味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