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周南假意做出愤怒的模样,见到李天乐居然眼皮都没颤一下,脸上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惊异之色。
在周南眼中,李天乐是毫无疑问的北方斗士,一直以来鲜少有主动提及需要帮助,用自己的功劳换取利益,对于老家,他不争不抢。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李天乐塞进回归委员会的成员里,可惜李天乐出现得太晚,而那些人又付出了太多,这也是为什么周南会对这次宋世昌等人强取行为默许的原因所在。
但此刻,那个不争不抢的小孩长大了。
“你好像变化不小。”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李天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当初我在看见大公报等报社以一个公平的角度站出来报道事,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当你的朋友持中立态度时,就证明他站在了你对面。如今迷雾彻底散开,真正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谁时,也就没有必要大失所望。他们输了不认错,无所谓。我明白有时候不止是政治上讲究妥协艺术;但这场赌局上所有的筹码,该是我赢的就得入我口袋。他们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这点筹码都赖账吧!”
“那你小子总要出个价啊!”周南一激动,连乡音都冒了出来。
“其实我个人非常支持武统这条路子,不管是蛙蛙还是我脚下站的这片土地,也只有战火才能将这片土地上的污秽洗得干净一些。”李天乐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他在看见周南脸上的苦笑时,就知道自己又妄想了,便搓了搓脸颊说道:“周社长刚才讲白酒红人脸,我记得后面应该跟的是黄金黑人心,人心只要黑了,也就无所谓受不受委屈。”
“具体该怎么出价,我一个木屋出身的烂仔哪里懂得那么多,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懂。如果懂装不懂,哼哼!君度酒店拍卖会那晚,站在李黄瓜身边的年轻人,是他的大公子,对吧?”
“你不要乱来!”周南皱眉呵斥。
李天乐无谓的撇嘴,端起茶杯将有些发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我从不乱来,只是在表达我的愤怒,我的生气,我这个年纪的人,难道不该趾高气昂吗?”
“周社长,我还是那句话。白酒红人脸,黄金黑人心,他们觉得用多少黄金能够堵住我这颗无比愤怒的心,那我的价格就是多少。你老人家事务繁忙也不必多次跑动,相同的酒席我不中意吃第二次。”李天乐说完,竟然真的站起身讲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搭在臂弯上,“周社长,先走一步。夜深露重,您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看着李天乐飘然远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难办喽!
他看着桌上仅收藏价值就高达是数十万的茅台酒,叹着气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这瓶酒,不够烈,红不了他的脸。”
“麻烦周社长,我们...会让他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