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蛇岛的夜,深沉而静谧。
白日里演武场的惊天测试与沉重谈话所带来的波澜,似乎都被这浓稠的夜色悄然吸纳、抚平。
皇宫最深处的寝殿内,却依旧残留着未曾散尽的炽热与旖旎。
奢华宽大的床榻之上,光月一辉略显慵懒地倚靠着,坚实的胸膛上还残留着细密的汗珠。
他的左臂被汉库克如同温顺的猫咪般枕着,女帝陛下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极度满足后的慵懒红晕,墨色长发如绸缎般铺散,指尖正无意识地在光月一辉的胸肌上画着圈圈。
另一侧,大和则豪放地呈大字型躺着,一条结实修长的手臂还霸道地搭在一辉的腰间,白色的长发与汉库克的黑发交织,她呼吸均匀,脸上带着酣畅淋漓后的恬静与一丝傻笑,显然已沉沉睡去。
激烈的“战斗”已然平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独特馨香与暧昧气息的味道。
汉库克微微抬起眼帘,那双凤眸中水光流转,媚意天成。她瞥了一眼身旁睡得毫无形象的大和,又抬眼看向一辉,唇角勾起一抹戏谑而玩味的弧度,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性感,轻声打趣道:
“唔……还以为,今夜哀家的陛下如此神勇,是打算……再多召一位姐妹入殿,一同‘侍奉’呢。”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一辉的锁骨,语气似真似假,“方才看陛下与那波妮小姐单独叙话良久,回来时神色凝重……哀家还以为,陛下是又动了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呢。”
光月一辉闻言,不禁失笑。他自然听得出汉库克话语中那点微妙的醋意和试探,手臂微微用力,将这位风情万种又偶尔会使点小性子的女帝更紧地搂入怀中,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的声音同样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在我心里,你们已是无人可及。至于波妮……我与她谈的,是一件极其沉重、关乎人伦惨剧的往事。”
“哦?”汉库克被勾起了好奇心,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靠着他,“能让一辉君如此评价的往事……莫非与她那位被称为‘暴君’的父亲有关?”她身为七武海多年,对于同为七武海的大熊自然有所耳闻,但也仅限于表面。
一辉点了点头,眼神中的慵懒渐渐被一种深沉肃穆所取代。
他看了一眼窗外沉静的月色,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力量。
“嗯。这是一个关于牺牲、绝望、以及父爱如何被扭曲成世间最大悲剧的故事。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那圣地玛丽乔亚之巅,那群自诩为‘神’的渣滓——天龙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绪,如何将那段黑暗的往事清晰地呈现。
“波妮的母亲,名叫金妮。”一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她并非普通女子,她曾是革命军的一员,是革命军‘伟大航路’军队长,更是……革命家伊万科夫和熊的挚友与战友。”
“大约在十多年前,具体时间已难以考证,革命军在南海的索尔贝王国及其周边区域活动时,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袭击。袭击者并非海军,而是……外出‘巡游’的天龙人及其护卫。”
汉库克的眉头微微蹙起,她对于天龙人的恶行早有耳闻,但具体细节知之甚少。
“在那场混乱中,金妮不幸被那名天龙人看上,强行掳走,成为了他的‘妻子’(实际上就是奴隶与玩物)。”一辉的声音变得冰冷,“她被带回了玛丽乔亚,带回了那个被称为‘众神之地’的人间地狱。”
“两年……整整两年。”一辉的语气中压抑着怒火,“金妮在天龙人的非人折磨与凌辱下,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两年。直到……她生下了一个孩子。一个因为母亲是‘下等贱民’而被天龙人视为‘垃圾’、随意丢弃的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波妮·乔艾莉。”
汉库克的美眸骤然睁大,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虽然高傲,但内心深处对于同样曾身为奴隶、饱受天龙人摧残的经历有着刻骨铭心的共鸣与痛苦。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只知道吃的女孩,竟然有着如此悲惨的血脉起源!
“那……金妮呢?”汉库克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生下波妮后,金妮……就被那天龙人如同丢弃垃圾一样,扔出了玛丽乔亚。”一辉的声音低沉得几乎要融入夜色,“她拖着被彻底摧垮的身心,奇迹般地……挣扎着回到了她记忆中最能给予她温暖和希望的地方——革命军的据点。”
“然而,长期的折磨和生产的损耗,早已掏空了她的生命。她回到战友们身边时,已是弥留之际……她只来得及,将那个襁褓中的女儿,交给了她最信任、也最深爱着她的那个男人——巴索罗缪·大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