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憎。
谢清此人,连同她身边的一切——粗鲁的言行、不堪的私德、乃至这些充满野性难驯气息的猎鹰——无一不在挑战着他的底线,玷污着阮府的清贵与秩序。
这些畜生的到来,无疑是在昭示着谢清与这个家族的格格不入,也像是在提醒他,这门婚事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摆脱。他仿佛已经能看到,未来这些猛禽在府中肆意飞翔,惊扰内眷,甚至伤及玉儿的可能。
他冷冷地对玄墨吩咐:“派人盯着疏影阁,确保那些畜生不会飞入内院,尤其是玉涵院附近。若有逾矩,可直接驱赶,必要时……格杀。”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意。
玉涵院·惊惧复萌
玉涵院中,阮玉本就心神未定,那突如其来的鹰唳和俯冲的黑影,再次吓得她心脏狂跳,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喘息不已。抱琴连忙关上窗户,连声安慰。
“是……是谢家姐姐的鹰吗?”阮玉声音微弱,带着恐惧,“它们……它们看起来好生凶猛……”
她无法理解,为何会有人将如此危险的猛禽带入后宅。这让她感到极度不安,仿佛那无形的威胁又逼近了几分。
各方反应·暗流涌动
吴姨娘等人听闻此事,更是窃笑不已,只觉这出戏愈发精彩。阮涣则暗中握拳,只盼这鹰能惹出更大的乱子,好让阮郁更加难堪。崔夫人闻讯,直接气得摔了手中的药碗,连念佛号都带着颤音:“妖孽!真是妖孽缠身啊!”
猎鹰的到来,如同在阮府这潭压抑的死水中,又投下了一块巨石。
它未能改变谢清被孤立、被厌弃的处境,反而因其象征的北地野性,更加深了她与阮府环境的撕裂感,也加剧了阮郁内心摆脱这桩婚事的决心。
谢清抚摸着臂上猎鹰冰凉的羽毛,望向清晖院的方向,眼神桀骜。
阮郁看着疏影阁上空偶尔掠过的鹰影,面色冰寒。
无形的战线,因这几只不速之客,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僵持。所有人都预感到,这绝非终点,而是另一场更大风暴来临前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