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眼神像在打量市集上的牲口，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仿佛她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倒是小瞧你了。”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沈若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面对墨子轩的时候，就蠢得像头猪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戳在沈若初最痛的伤口上。
沈若初眼里“腾”地冒起怒火，嘴唇哆嗦着，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将心底的怨恨和不甘全都倾泻出来。
可对上男人那双淬了毒似的眼，那点火气瞬间被浇灭，只剩下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她现在就是人家掌心里的蚂蚁，捏死她比碾死只虫子还容易，逞口舌之快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她强迫自己压下怒火，换上一副怯懦的表情。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更该死了。”赤夜拖长了调子，声音慢悠悠的，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指尖却突然用力，掐得沈若初下巴生疼，骨头都像是要碎了。
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掌心凝聚出一团漆黑如墨的能量，那能量在他掌心扭曲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无数凄厉的哀嚎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不！不要！”沈若初猛地摇头，散乱的发丝黏在冷汗涔涔的脸上，看着格外狰狞，“我有用！我能帮你！”
她得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什么尊严脸面，在小命面前算个屁？现代职场教会她最宝贵的一课就是——保命要紧，其他都可以秋后算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她借这个魔头的手杀了沈瑶，再找机会反杀这个魔头？沈若初心里闪过狠毒，但很快又换上了哀求的神色。
“哦？”赤夜挑了挑眉，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能帮我做什么？”
他掌心的黑气还在翻滚，时而化作张牙舞爪的骷髅，时而变成青面獠牙的鬼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沈若初强撑着坐起身，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机会，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既然对方是魔尊，那么最在意的肯定是能增强实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