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这才不情愿地道别:“好好休息,伊丝塔。记得看我送的指南针……我永远在指针的方向。”
放下双面镜,伊丝塔将指南针放在床头柜上,带着对德拉科思念的暖意和身体的疲惫,沉沉睡去。
然而,梦境再次笼罩住了她。
这一次,场景是霍格沃茨的高塔之巅,狂风呼啸。
天色昏暗,像是黄昏,又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她看到德拉科站在那里,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的魔杖直指着前方。
杖尖那头,是须发皆白的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看起来异常虚弱,靠在墙边,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悲哀。
“德拉科……”邓布利多的声音轻的几乎会被风吹散。
而德拉科,她的德拉科,那个会为她用心、会为她骄傲、会在魁地奇场上肆意飞扬的德拉科,此刻眼中充满了恐惧、挣扎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他握着魔杖的手抖得厉害,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却又强行挤出狠厉:
“我必须……我必须这么做!”
不!不要!德拉科,不要!伊丝塔在梦中疯狂地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那只颤抖的、熟悉的手,看着那根直指校长的魔杖,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
就在德拉科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嘴唇似乎要吐出那个不可饶恕的咒语时——
“不——!!!”
伊丝塔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浑身被冰冷的虚汗浸透,喉咙火辣辣地疼。
剧烈的头痛让她眼前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甚至干呕了几下,整个人虚脱般地瘫软下来,不住地发抖。
“伊丝塔!!”埃莉诺和埃德温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看到女儿面无血色、浑身湿透、剧烈喘息的模样,埃莉诺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