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丝塔慢慢地将信纸折好,收回到那个精致的信封里。
湖面的风带着水汽拂过她的脸颊,却吹不散心头那点沉甸甸的、混杂着意外和一丝茫然的无措。
德拉科似乎并未察觉她短暂的失神。
他注意力已经转向了那只正傲慢地梳理羽毛的猫头鹰,略带嫌弃地挥了挥手。
“去去,别把毛掉在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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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是属于彻底的放松。
没有复习,没有功课,没有令人神经紧绷的测验,成绩单也要在一周后才揭晓。
长廊里,画像们打着瞌睡,盔甲被擦拭得锃亮,反射着窗外溜进来的阳光。
皮皮鬼依旧精力旺盛,但恶作剧的对象大多变成了那些因松懈而疏于防范的高年级学生,引来一阵阵笑骂和追打,反而更添了几分生气。
伊丝塔的生活节奏骤然慢了下来。
她不再需要急匆匆地赶往图书馆抢占座位,也不需要熬到深夜背诵那些枯燥的条文。
体内那股因凤凰显现而躁动不安的力量,似乎也在这片无所事事的暖阳里渐渐沉潜下去,变得温顺而朦胧,只在夜深人静她独自凝视窗外幽暗水光时,才会传来一丝微弱而温暖的悸动,提醒着它的存在。
德拉科似乎很享受这种无所事事的时光。
他经常会通过双面镜,以各种算不上理由的理由拉她出去。
或许是“弗林特又在抱怨扫帚保养问题,吵得人头昏”。
又或许是“扎比尼弄到了些据说能预测成绩的土耳其咖啡渣,无聊透顶,去看看他能编出什么鬼话”。
德拉科爱在伊丝塔旁边评论着一切,什么天气太热像在烤箱里散步,湖里的巨乌贼太懒玷污了神奇生物的名声。
或者狠狠嘲讽又一次“恰好”看到波特和韦斯莱在远处嬉笑追逐时那笨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