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刀突然轻鸣,刀身的红光指向石窟尽头的暗门。燕十三用刀身抵住暗门,红光与门环上的狼头印记产生共鸣,石门发出沉重的响声,缓缓向内打开。里面不是通道,而是间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镇北侯的狼牙印。
“是‘影卫营的军册’!”燕十三打开铁盒,里面的羊皮卷上记载着镇北侯旧部的名单和驻地,最末页的血字格外醒目:“狼居胥山巅,藏有冀州鼎的钥匙。”
火折子突然摇曳起来,不是风,是人的呼吸。燕十三的锈刀瞬间出鞘,红光照亮石窟的阴影处,那里站着个穿灰布军服的老者,手里拄着根铁杖,杖头的狼头与赵屠令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是‘老狼’张猛!”石头认出这是镇北侯的亲卫队长,当年在屠村时,就是这人拼死将他藏在石缝里,“您还活着!”
张猛的铁杖在地上磕出闷响,声音沙哑如破锣:“等你们很久了。”他的目光落在锈刀上,突然老泪纵横,“侯爷的刀,终于回来了。”
密室的暗门突然传来爆炸声,柳千机的怒吼穿透石门:“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本将就炸塌整个石窟!”
张猛的铁杖突然指向石台上的军册:“翻到第37页。”
燕十三依言翻开,那里画着幅简易的地图,标注着鹰愁涧的七条逃生密道,最西侧的密道尽头,用朱砂标着个“水”字。“是‘月牙泉’!”老者的铁杖在地图上重重一点,“那里有影卫营的暗哨,能护送你们去狼居胥。”
石门在爆炸声中剧烈震动,裂缝中渗出黑色的烟雾——是影阁的“迷魂烟”。燕十三将军册塞进怀里,锈刀的红光在密室中亮起,与张猛的铁杖产生共鸣。“您不和我们一起走?”
“老夫的腿早就废了。”张猛的铁杖突然插入石门的锁孔,将密道的机关彻底锁死,“影阁要找的是军册,不是两个毛头小子。告诉侯爷,影卫营还在,等他回来主持大局。”
石窟外的爆炸声越来越近,燕十三和石头在张猛的催促下钻进密道。最后回望时,他们看到老者点燃了石窟里的火油,铁杖拄在石门中央,背影在火光中挺直如枪,像极了当年镇守哨所的镇北侯。
密道尽头的月牙泉泛着银光,岸边的芦苇丛中藏着艘羊皮筏。影卫营的暗哨早已等候在月牙泉岸边,看到燕十三的锈刀,立刻单膝跪地:“参见少主!末将已率弟兄提前拆除影阁布置在狼居胥山的裂地粉引信——那些黑粉虽凶,却怕咱们影卫营的‘断火油’,一沾就失效。”
燕十三接过暗哨递来的断火油瓶,瓶身的狼头印记与锈刀纹路呼应。“辛苦各位了。”
“为少主和侯爷效力,分内之事!”暗哨抬头时,眼中闪着光,“只是影阁损失了裂地粉,恐怕会派黑鹰卫强行进攻,我们得尽快上山。”
燕十三的锈刀在月光下泛着红光,刀身的暗红纹路里,隐约浮现出张猛、赵屠、镇北侯的脸。他知道,狼居胥山巅的冀州鼎钥匙,不仅是打开九鼎封印的关键,更是揭开所有谜团的钥匙。而影阁的追杀、晋王的残部、白莲教的余党,都将在北疆的土地上,迎来最终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