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脾气怎么跟你爸当年一模一样,看着和气,其实骨头最硬。”
“那会儿你爸刚来南川开中医馆,多少人眼红来找茬,不也都被他一拳打服了吗?”
林洪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回忆:
“嗯,他说过,医者也有道,道若不正,术再好也没用。”
张勇狠狠吸了一口烟,叹了口气:
“唉……你爸妈要是还在,该多好。”
“你这一回来,就像换了个人……心里憋着一股劲,看得出来。”
屋里灯光亮起,张曼玉披了件外套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枸杞银耳汤,眉头微皱:
“爸,你怎么又抽烟?”
“都说你肺火重,别乱来。
她话还没说完,看到林洪,脸上一喜,快步走过来:
“林洪哥哥!
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我在警署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
林洪温声道:
“抱歉,让你担心了。”
张勇咳了一声,故作严肃:
“你们两个也太不像话了,一个被警察带走,一个还要往那跑,家里是没人了吗?”
张曼玉吐了吐舌头,又将汤递过去:
“快喝,润肺的。
你今天肯定受了一肚子气,也没好好吃饭。”
林洪接过,微微一笑,低头饮下一口,汤水温热,略甜,却透着说不出的安心。
张曼玉坐在他身边,小声道:
“林洪哥哥,你……不会真的卷进什么麻烦吧?”
林洪摇头:
“我没事。”
夜风微凉,院中桂树随风轻摆,枝叶婆娑。
入夜后,林洪像往常一样,静坐研习《万象录》。
......
第二日,清晨。
张曼玉如往常一样开着奔驰E300,朝市区驶去。
这一切看似寻常。
却无人注意,一辆银灰色商务车早已悄无声息地停在附近,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睛从车内注视着一切。
车内,寸头保镖拿着对讲,低声道:
“目标出发,已进入视野。”
“动手。”
......
张曼玉开车行至南城区红棉路口时,前方忽然出现一起小型追尾事故,两辆车斜插在马路中央,刚好挡住去路。
她蹙了蹙眉,缓缓减速,正准备绕行,后方忽然一阵剧烈震动。
“砰!”
后车猛地被撞了一下!
“什么鬼?”
张曼玉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下车查看,车门猛地被人从外强行拉开!
“干什么!!”
她惊呼着试图反抗,却被几道粗暴的力道死死按住,药布一掩,眩晕席卷而来。
几名黑衣大汉将她迅速抬进旁边那辆商务车中,车门合拢、车胎滚动,仅十秒钟不到,一切恢复如常,仿佛从未发生。
......
南川东城,废弃布料厂。
高墙斑驳,铁门锈蚀,一股潮湿的腐锈味扑鼻而来。
厂房内光线昏暗,一排破旧的缝纫机静静伫立,像早已死去的残骸。
中间一张破旧沙发歪斜着立在空地上,余致远斜靠其中,双腿翘起,手里晃着一瓶红酒,嘴角挂着邪笑。
张曼玉被反绑着丢在角落,嘴巴被贴着胶布,双眼红肿、满脸愤怒。
“啧啧,小美人,你眼神真辣。”
余致远慢条斯理地啜了口酒,神情阴冷,“放心,我还不急着碰你。”
“我得等那小子来了……那他看着你跟我……啧啧......那滋味。”
他低笑出声,语气阴毒下流。
张曼玉拼命挣扎,眼神充满厌恶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