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上仍不动声色地问:
“修道?
你在哪座山做道士?”
“天山。”
“具体在哪?”
林洪淡然:
“你搜不到的。”
柳妍眼神一冷:
“你是在耍我?”
“我是在陈述事实。”
林洪语气依旧平和,“我配合,但不会配合无意义的盘问。”
柳妍盯着他,沉默了几秒,转而打开桌上另一份资料。
“东港码头命案,五名死者,都是因脏器破裂、内出血死亡。”
“案发当晚,东港外围一台老旧监控拍到,有一名穿白衣的男子在案发前进入办公楼,十分钟后独自离开——时间点高度吻合。”
“你知道巧合有多小吗?”
“我不知道。”
林洪淡淡一笑,“但如果南川今天有一百人穿白衣上街,你是不是都要抓来盘问?”
“你那天确实出现在码头附近。”
“是我。”
柳妍猛地盯住他:
“你承认了?”
林洪目光平静,轻轻点头:
“我确实去过那里,找人谈一件事。
谈完就走了,至于之后发生什么……与我无关。”
柳妍眼神锐利,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但林洪神情始终如古井无波。
她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
“你知道那些人的死法吗?
内脏碎裂、骨骼断裂、无外伤,仿佛被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击中。”
林洪目光微动,缓缓吐出一句话:
“那是你们的事,不是我的。”
柳妍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
“你知道你现在的态度有多像凶手吗?”
林洪轻轻一笑,淡淡补了一句:
“如果我真有那种能一瞬震碎五个人内脏的本事,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坐在这里,配合你做笔录?”
室内气氛再度凝固。
数秒后,柳妍收起资料,语气冷静却不失威严:
“的确,目前除了那段模糊监控外,我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你与东港码头命案有关。”
“死者背景复杂,案发现场也没有指纹、足迹或有效目击证词,你的供述虽含糊,但程序上……我们确实没有理由拘留你。”
她抬眼盯着林洪,语气一顿:
“你可以走,但这案子我们会继续查下去。”
“若真与你有关,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林洪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袖,目光淡然地扫了一眼审讯室。
“那我走了。”
他语气平静,转身离去,从始至终都未表现出丝毫慌张。
审讯室的门轻轻关上,带出一道微弱的回响。
他知道,只要他真想动手,这整栋警署,没人拦得住他。
但暴露太多,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刻,柳妍坐在椅子上,良久没有说话。
屋内只剩下一盏冷灯,和她眉心久久未散的疑惑。
......
另一边,余家别墅。
余致远脸色阴沉至极,胸口缠着纱布,额角贴着创口贴,脸颊青紫肿胀,狼狈至极。
“垃圾!
两个废物!!”
他猛地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茶具碎裂声在大厅中炸响。
“连一个人都拿不下,还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脸!”
两名黑衣保镖站在一旁,低头不语,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