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25(2 / 2)

他愤愤地想着,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和不甘。

(不过……幸好……)

(姐姐这次是打算长久留在千手族地生活了……)

想到这一点,漩涡逆流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这意味着……我有的是时间!)

(宇智波初纯,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

(只要你还在这忍界活动,只要你还和千手一族有什么牵扯……)

(我迟早会抓住你的把柄!把封印术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冲去宇智波族地找人的冲动。姐姐的警告还在耳边,而且他也清楚,在千手的地盘上,他不能太放肆。

但长久停留,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和更长的观察时间。他可以慢慢打听关于宇智波初纯的消息,摸清她的行动规律,等待一个最适合发难的时机。

(等着吧,宇智波初纯……)

(我们的账,慢慢算。)

漩涡逆流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那种天才固有的、略带傲慢的表情,但眼底深处却燃烧着不肯罢休的执念。

他决定暂时按捺住急躁,利用在千手族地的这段时间,好好“熟悉环境”,顺便……收集一切有价值的情报。尤其是关于那个骗子的情报。

漩涡逆流性格里带着点天才常有的单纯和跳脱,在千手族地待得有些闷了,便仗着身份和实力,溜溜达达地跑到了千手后山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甚至能遥遥望见对面宇智波族地的轮廓。

他本来只是想散散心,顺便……嗯,绝对不是为了观察敌情!但当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宇智波族地方向时,一个熟悉得让他咬牙切齿的身影,好巧不巧地,正好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只见宇智波初纯似乎正无聊地在自家族地边缘溜达(可能是因为被关禁闭闷坏了),她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一抬头——

四目相对。

隔着遥远的距离,两人的视线仿佛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宇智波初纯显然也看到了他。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其明显的懵逼表情,甚至还下意识地眨了眨那双墨灰色的眼睛,仿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嗯???)

(那个红毛……)

(不是漩涡家那个被我用一副假遗迹地图和几句好听话就骗……呃,是交换了封印术副卷的大冤种小子吗?!)

(他怎么跑到千手后山来了?!还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看?)

宇智波初纯的大脑飞速运转,瞬间想起了之前泉奈哥好像随口提过一句,说漩涡水户带着她弟弟来千手族地了……

(哦——!)

(原来是跟着姐姐来做客(联姻)了啊?)

(跑后山来干嘛?怀念被我忽悠的时光?)

她看着漩涡逆流那即使隔了老远也能感受到的、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她甚至恶趣味地抬起手,朝着对面后山上那个小小的红点,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用口型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哟~大冤种~”

隔着遥远的距离,漩涡逆流清晰地看到了宇智波初纯那带着戏谑和毫不在意的笑容,甚至读懂了她那无声的、气死人的口型——

“大冤种”!

这三个字像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让漩涡逆流彻底炸毛!他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恨不得立刻施展封印术隔空把那个可恶的女人捆成粽子,立马冲过去抓住她,逼她把骗走的封印秘术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宇智波初纯!你这个骗子!无耻之徒!)

(把我的秘术还来!)

就在他怒火中烧,几乎要不管不顾冲下山坡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宇智波初纯附近。

是宇智波泉奈!

那个总是带着虚假笑容、眼神却比毒蛇还冷的宇智波二把手!他正朝着宇智波初纯走去,似乎说了些什么。

看到宇智波泉奈的出现,漩涡逆流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几分。

(啧!)

(又是这个麻烦的家伙!)

他知道,有宇智波泉奈在,他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近宇智波初纯,更别提要回秘术了。强行动手,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给姐姐和漩涡一族带来麻烦。

巨大的憋屈感和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漩涡逆流狠狠地瞪了远处那个依旧笑靥如花的女人一眼,最终只能极其不甘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算了……!”

“下次……下次再遇见……”

“一定让她吐出来!”

他像是自我安慰般放下狠话,然后猛地转身,带着一肚子没处发的火气,身影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了千手后山的树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是那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带着点灰溜溜的意味。

而远处宇智波族地边缘,宇智波初纯看着那个迅速消失的红点,无辜地眨了眨眼,对着走过来的泉奈耸了耸肩:

“泉奈哥,你看,有只红毛小狐狸好像被气跑了呢~”

宇智波泉奈瞥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警告:“安分点,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啦知道啦~”宇智波初纯笑嘻嘻地应着,完全没放在心上。

另一边

千手柱间看着气鼓鼓、像只炸毛红狐狸一样冲进客房、一屁股重重坐在桌子下的漩涡逆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知道这位漩涡天才之前被自家那个“小不点”骗走了封印术副卷的事情。

他本着缓和气氛、安抚未来小舅子的心态,倒了一杯清心静气的茶,推到他面前,语气温和地试图安慰:

“逆流君,先喝点茶,消消气。过去的事就让它……”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漩涡逆流猛地抬起头,眼圈居然有点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带着哭腔(更多的是愤怒的咆哮),语出惊人,抛出了一颗足以把千手柱间和旁边静坐的漩涡水户都雷得外焦里嫩的超级炸弹:

“呜呜呜!她跟我同居了两个月零三十七天!”

“每天都给我做饭!处理卫生!扫地擦桌子!”

“我那么信任她!甚至开始教她学封印术基础!”

“结果这个小懒猫!她偷懒耍滑不想好好学习!”

“这些都算了!她骗我感情也算了!”

“可她!可她居然给我来了一套生死离别的戏码!被那个老巫女说什么自刎了、孩子就是这个表面风光给害了?!呜呜呜呜!演得跟真的一样!结果全是骗局!就是为了偷走我的秘术!”

漩涡逆流越说越激动,捶胸顿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情伤。

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端着茶杯的手彻底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有点僵持,千手柱间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漩涡水户。只见漩涡水户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坐姿,但端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些,眼帘低垂,看不清具体神色,但周身的气压似乎降低了一点。

千手柱间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额角仿佛有冷汗滑落。

(这……这让我怎么安慰?!)

(难道说“节哀顺变”吗?!)

他看着眼前这位仿佛经历了情劫、惨遭“骗财骗色”(虽然“色”可能存疑)的漩涡天才,又想想那个罪魁祸首……最终,千手柱间只能把满心的无语和无奈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

他默默地将那杯已经推过去的茶,又往漩涡逆流面前再推了近了一点,语气干巴巴的,带着十足的无力感:

“呃……逆流君……喝、喝茶……”

“这茶……清心……去火……”

除了这个,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漩涡逆流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愤中,抓起那杯茶,看也不看就一口闷了,然后继续咬牙切齿地诅咒着那个该死的、骗心骗术的宇智波女人。

客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诡异和尴尬。

千手柱间从弥漫着诡异尴尬气氛的客房中几乎是“逃”了出来,他需要透透气,更需要找个人商量一下这完全超出预料的情况。他快步找到正在处理公务的千手扉间。

“扉间,”

千手柱间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困扰,“水户姬她们……这边的事情,大概什么时候能告一段落,安排妥当?”

他问得有些含糊,但意思很明显:这场以联姻为目的的访问,以及后续可能带来的各种复杂影响和安排,何时能有一个相对清晰稳定的局面?

千手扉间从一堆卷轴中抬起头,银发下的血瞳冷静地扫过兄长那略显烦躁的神情。他几乎没有思考,便给出了一个极其精确且不容置疑的答案,声音平稳无波:

“三年。”

这个数字如同冰冷的磐石,重重砸在千手柱间的心上。

“三年……”

千手柱间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眉头紧紧锁起。

三年。这意味着漩涡水户姐弟很可能将会在千手族地长期停留,直至婚约正式履行。这意味着未来的三年里,千手和漩涡的关系将进入一个极其紧密且敏感的时期。这也意味着……那个刚刚被证实用极其“离谱”的手段骗了漩涡逆流的“小不点”……以及她所带来的所有麻烦和变数,都将如同幽灵般,持续盘旋在这段关系之上。

千手扉间看着兄长沉下去的脸色,补充道,语气依旧冷静得像是在陈述天气:“这是综合考虑了两族事务协调、边界防御重新部署、以及……某些‘不稳定因素’(显然指的是宇智波初纯)可能带来的干扰后,最稳妥的时间预估。”

三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光。

千手柱间沉默了。他原本或许还抱有一丝“尽快完成仪式然后各司其职”的简单想法,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将是一场漫长且复杂的博弈与磨合。

他想起了客房内漩涡逆流那愤恨不甘的眼神,想起了水户那沉静表面下可能隐藏的审视和疑虑,更想起了那个远在宇智波族地、总能掀起风浪的宇智波初纯……

最终,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暂时压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知道了。”

“三年……就三年吧。”

他接受了这个期限,也接受了随之而来的一切挑战和未知。

只是,这“三年”的重量,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沉重。它不仅仅是一个时间,更是一个承诺,一段充满了政治算计、情感纠葛和未来变数的漫长道路的开端。

千手扉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重新埋首于公务之中,仿佛刚才只是敲定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计划。

而千手柱间则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