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宇智波初纯猛地推开窗户,身形如同灵巧的燕子般翻了出去,轻盈地落在二楼狭窄的外廊上。
楼下已经能听到轻微的、却令人心悸的脚步声正在快速逼近!那冰冷刺骨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宇智波初纯的心脏狂跳到了极点!她目光急扫,看到旁边一扇窗户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女子哼唱小调的声音——那是另一个游女的房间!
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猛地拉开那扇窗,在里面女子惊讶的低呼声中,闪电般窜了进去,然后反手迅速而轻巧地将窗户关紧,整个人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墙壁内侧的阴影里,一动不敢动,连心跳声都觉得震耳欲聋。
几乎就在她藏好的下一秒——
“砰!!”
她原先房间的门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撞开!甚至可能是直接被踹碎了!
千手扉间那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怒火:
“宇智波初纯!滚出来!”
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打开的窗户和微微晃动的窗棂。
躲在隔壁房间的宇智波初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吓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她能清晰地听到隔壁传来东西被粗暴翻找、砸碎的声音,以及千手扉间那压抑着极致愤怒的、令人胆寒的呼吸声。
(找不到……快走……求你了……快离开……)
她在心中疯狂地祈祷着,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狱中煎熬。
而同房间的那个游女,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隔壁传来的恐怖动静吓得花容失色,缩在角落,用被子捂住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死亡的阴影,仅仅一墙之隔。
隔壁房间粗暴的翻找和破坏声戛然而止。
陷入死寂的花街走廊里,只剩下千手扉间那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冰冷而规律的呼吸声,如同毒蛇吐信,令人毛骨悚然。
躲在隔壁房间阴影中的宇智波初纯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她拼命压抑着呼吸,祈祷着那个煞神已经离开。
然而——
走廊上的千手扉间缓缓闭上了那双猩红的眼眸。
下一刻,一股无形却庞大精密的感知力如同水银泻地般,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瞬间覆盖了周围所有的房间、走廊、甚至每一个角落!
这感知力强势、冰冷、带着不容错辨的审视意味,精准地捕捉着范围内一切生命体的查克拉波动、呼吸、心跳甚至肌肉最细微的颤抖!
几乎是在感知力扫过的瞬间——
千手扉间的眼睛猛地睁开!精准无比地锁定了隔壁那个紧贴着墙壁、吓得几乎僵硬的查克拉源!
那熟悉的、带着惊惧颤抖的、如同受惊小兽般的查克拉……正是宇智波初纯!
找到了!
千手扉间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残酷到极致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在蔓延。
他甚至没有立刻冲过去,而是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扇隔开两人的薄薄木门。
“嗒…嗒…嗒…”
沉稳而充满压迫感的脚步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清晰地传入隔壁房间。
每一下,都像是重重踩在宇智波初纯的心脏上!
她眼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被发现了!完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冰冷恐怖的感知力如同实质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所遁形!而门外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更是将她最后的希望碾得粉碎!
缩在角落的游女也感受到了这令人窒息的压力,发出了极其细微的、恐惧的呜咽声。
宇智波初纯绝望地环顾四周,窗户已经被她自己关死,门口正被那个索命的修罗堵住……
无处可逃!
千手扉间在那扇门前站定,抬起手。
“宇智波初纯。”
他冰冷的声音透过门板,如同最终审判般传来。
“是你自己出来……”
听到门内传来宇智波初纯那带着颤抖、却又强自镇定的、夹杂着委屈和愤怒的控诉,千手扉间准备破门的手微微一顿。
随即,门内传来宇智波初纯豁出去般的、带着哭腔的喊声:
“千手扉间……!”
“我不过是喜欢柱间!”
“打小从九岁遇见千手柱间15岁,我到十六岁喜欢千手柱间,我现在才17岁!一直以来都想与千手柱间在一起!”
“你有必要这样追杀我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和质问:
“我知道!我知道千手柱间还有三年时间就要履行婚约娶漩涡公主水户!”
“我只是想……只是想在这之前与他在一起而己!我不会影响他娶妻的!我更不会去破坏千手和漩涡的联姻!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番话语,听起来像是少女情感受阻后的不甘哭诉,试图用真爱和不影响正室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祈求一丝怜悯。
然而——
门外的千手扉间,在听完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后,非但没有丝毫动容,那双猩红的眼眸中反而翻涌起更加浓烈的、近乎实质的讽刺与暴怒!
“喜欢我大哥?”
他冰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淬着寒冰,“不会影响他娶妻?”
千手扉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发出一声极其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宇智波初纯,”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森寒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怒火,“你昨晚对我用的那下三滥的药……也是因为喜欢我大哥?”
“你此刻躲在这花街妓馆的房间里……浑身……”
他的话语刻意停顿了一下,充满了侮辱性的暗示,
“……也是因为喜欢我大哥?!”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行如此放荡之事,然后告诉我你不会影响他?!”
千手扉间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声音如同雷霆般砸在门上,也砸在宇智波初纯的心上: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玷污和影响!”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令人作呕!”
话音落下的瞬间——
“轰!!!”
那扇薄薄的木门根本承受不住千手扉间含怒的一击,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
千手扉间那高大挺拔、却散发着如同地狱修罗般恐怖杀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猩红的眼眸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瞬间就锁定了那个缩在阴影里、脸色惨白如纸、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宇智波初纯!
“你的喜欢,”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冰冷得能冻结灵魂,“只会给他带来灾难和耻辱。”
“而我,绝不会允许。”
面对千手扉间那如同冰锥般刺骨的指责,宇智波初纯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最后的血性。她猛地抬起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却燃起了被逼到绝境的、带着嘲讽和愤怒的火焰。
她甚至呵地冷笑了一声,声音因为恐惧和激动而有些尖锐破碎:
“下三滥的药?呵,千手扉间你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她死死盯着他,语气充满了讥诮和一种破罐破摔的控诉:“你不追杀我,我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吗?!啊?!”
“是谁从一开始就对我起了杀心?!”
“是从那次任务遇见开始!你就像条疯狗一样追着我不放!要不是我最后甩出爆封印·裂空同归于尽逃过一劫,我早就死在你的水牢鲛舞和黑暗行之术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后怕和极致的委屈:“先是昨天晚上在花街!你又要杀我!我为了自保才不得已用了药!”
“到现在!就现在!你还不放弃!一副不把我弄死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非要对我赶尽杀绝才逼出来的吗?!”
“现在倒反过来指责我用手段卑劣?!千手扉间!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宇智波初纯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将自己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化作了这连珠炮般的质问,试图在道理上占据一丝高地,哪怕她知道这很可能毫无用处。
然而,她的控诉在千手扉间听来,完全是颠倒黑白、推卸责任的狡辩!
“我追杀你?”
千手扉间的声音冷得能冻裂灵魂,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几乎凝固,“宇智波初纯,你扪心自问,我为何要杀你?”
“因为你接近我大哥别有所图!因为你心思诡谲,手段阴险!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巨大的、不稳定的祸患!”
“你的存在,就是对千手、对大哥未来最大的威胁!”
“那次任务,是你先露出了致命的破绽,对我千手一族心怀叵测,我清除潜在威胁,有何不对?”
“昨晚花街,你行踪鬼祟,又与那等污秽之地牵扯,更是用出那种不堪的药物,其心可诛!”
“至于现在——”
千手扉间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将她所有的辩解都撕得粉碎,“你对我做出了那等事之后,还指望我放过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冰冷决断:
“别把你自己伪装成被迫害的无辜者!”
“你所遭遇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你的辩解,苍白无力,令人发笑。”
话音落下,千手扉间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直接抓向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