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大门处
七天后,宇智波斑率先归来,脸色黑沉得吓人,周身弥漫着低气压,显然任务过程并不愉快。
紧接着,宇智波泉奈的身影也出现了。而他的出现,更是引人注目——他手中握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牢牢地捆绑着一个少女的双手。
那少女有着一头醒目的绿茶色头发和红色的眼眸,正是画像上的药忽一族目标!她虽然被缚,脸上却不见多少惊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站在门口正好奇张望的宇智波初纯,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懵了,小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震惊(???)。
她的目光在二哥泉奈、被绑的陌生姐姐、以及脸色难看的斑哥之间来回逡巡,一个离谱又合理的猜想冒了出来!
她指着那个绿茶头发的姐姐,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泉奈哥?!”
她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拔高,
“我……我马上要有嫂子了吗?!”
“你从哪里绑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她完全误解了这绑缚的性质,还以为泉奈哥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儿!
被绑着的绿茶头发女孩听到初纯这天真又离谱的问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色的眼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初纯,语气带着一种玩味和不易察觉的诱导:
“哦?你是他们的妹妹?”
她微微歪头,笑容更深了些,
“真巧呢……小妹妹,你过来一下?”
她似乎想利用初纯的好奇心和身份做点什么。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
“站住!”
宇智波斑一声冷喝,高大的身影瞬间挡在了初纯面前,隔绝了她与那个危险少女的视线。他眼神冰冷地警告着那个女孩:“别耍花招。”
随即,他转头对宇智波泉奈,语气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别耽搁了,泉奈,快把她带去刑房!”
刑房两个字,像冰水一样浇醒了还在胡思乱想的宇智波初纯。
她猛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抢嫂子,而是真正的、冷酷的家族任务!这个漂亮的姐姐,是囚犯,是即将被拷问情报的对象!
泉奈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手中的绳子,示意少女跟上,面无表情地朝着族地深处、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刑房方向走去。
宇智波初纯站在原地,看着泉奈哥押着那个还在回头对她笑的姐姐逐渐远去,又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面色冷峻的斑哥,小心脏怦怦直跳,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家族任务的背后,是如此冰冷残酷的现实。
她之前的那些天真想法,在刑房二字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宇智波族地,刑讯室内,烛火摇曳,
映照着几张神色各异的脸
宇智波田岛端坐于主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织萤姬——那位有着绿茶色头发和红色眼眸的少女身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给出了两个选择:
“织萤姬,”
他缓缓开口,“交出药忽一族所掌握的情报,我以宇智波族长的名义保证,会安排人安全送你回去。”
“若是你坚持死不开口……”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只好用写轮眼,亲自观看你的记忆。”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织萤姬非但没有恐惧,反而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阴森的刑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抬起被缚的双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笃定:
“想看我的记忆?”
她红色的眼眸扫过田岛和旁边的斑与泉奈,“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那些重要的东西,早就被特殊的封印术保护起来了。”
她微微歪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又残忍的笑容,“如果你们强行用写轮眼冲击封印的话……”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描述一件美好的事情,双手轻轻比划了一个绽放的动作:
“砰——!就像最绚烂的烟花一样,我的大脑会瞬间爆炸哦。”
“到时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得到一具无头的尸体,和一场……嗯,不怎么好看的表演。”
她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最决绝的、同归于尽般的威胁。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红色的眼眸流转,带着一种挑衅又魅惑的目光,刻意地、缓慢地扫过站在一旁、面色冰冷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语出惊人:
“如果……”
她拖长了语调,“我要求的情报代价,是让你这两位如此优秀的儿子,成为我的男人呢?”
此言一出,刑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宇智波田岛的瞳孔猛地收缩。
宇智波斑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周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宇智波泉奈虽然脸上还维持着那副温和的假面,但眼神已经冰冷得能冻死人。
这个药忽一族的女人,不仅不怕死,竟然还敢如此狂妄地提出这种条件!简直是对宇智波一族最大的羞辱和挑衅!
织萤姬看着他们骤变的脸色,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仿佛很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跳舞、激怒强者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她似乎乐在其中。
刑房窗外,一双属于宇智波初纯的、充满惊愕与隐秘崇拜的眼睛正透过缝隙紧紧盯着里面。
她看着那个被绑着的织萤姬,在父兄如此强大的威压下,不仅毫无惧色,反而谈笑风生,甚至敢反过来用言语戏弄、挑衅!那份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从容,那份身处绝境却依旧绽放的、带着魅惑与致命毒性的光芒,让初纯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好厉害!)
(她怎么敢这么说话?!)
(可是……她看起来好……耀眼?)
就在初纯内心震撼不已时,织萤姬仿佛有所感应,红色的眼眸精准地对上了窗外那双偷窥的、带着佩服和羡慕的小眼睛。
织萤姬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她的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更加复杂难辨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这份稚嫩崇拜的了然,也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魅惑,更深处,还藏着一缕仿佛能腐蚀人心的歹毒。
她没有点破,只是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不再理会那个躲在暗处的小观众。
仿佛窗外那只小老鼠的敬佩,不过是她这场危险游戏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宇智波田岛身上,语气依旧带着那种令人火大的轻松和理所当然,抛出了最终的条件,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如果……”
她拖长了音调,红色的眼眸扫过田岛难看的脸色,
“你既不愿意答应让我娶了你两个优秀的儿子,也不肯让我做宇智波的族长夫人的话……”
她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仿佛自己才是被为难的那一方:
“那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们就只能得到一具爆炸的、不太好看的尸体,和永远无法得知的情报了。”
她将选择权,连同那烟花爆炸的恐怖威胁,再次轻飘飘地抛了回去,自己则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仿佛笃定了对方不敢轻易尝试。
窗外,宇智波初纯屏住了呼吸,小手紧紧捂住嘴巴,心脏狂跳。
她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原来力量不仅仅体现在忍术和体术上,言语、心智、乃至对自己生命的漠视,都可以成为如此可怕的武器!织萤姬此刻在她眼中,仿佛化身成了一朵剧毒却无比妖艳的花,散发着令人恐惧又忍不住被吸引的危险气息。
刑房的门在宇智波田岛身后沉重合上,斑与泉奈紧随其后,三人脸色皆是一片冰寒。
就在他们即将彻底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房间时,织萤姬带着笑意的、慵懒中透着刻意挑衅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蛛丝般缠绕上来:
“斑呀——”
她拖长了语调,红色眼眸精准地锁定了宇智波斑冷硬的背影,“我们好歹也相处了这些天,你难道……对我就没有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特别感情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虚假的失落和引人遐想的暧昧。
不等斑回应,她的目光又转向宇智波泉奈,语气变得更加玩味:
“还有泉奈你也是哦~”
她甚至轻轻晃了晃被缚的手腕,
“难得我放弃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那么优秀的人选,可是主动故意露出破绽,让你们那么容易就抓到我的欸~”
“这份心意,你们就真的……无动于衷?”
她这番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在离去的三人心中激起了不同的波澜。
宇智波田岛脚步未停,但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些。他知道这是对方的攻心之计,意图扰乱斑和泉奈的心绪。
宇智波斑的背影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是更深的厌恶和冰冷。他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仿佛听到的是什么污言秽语,脚下的步伐更加坚定地远离。
宇智波泉奈的脸上,那惯常的“温和”假面依旧维持着,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快的厉色。他同样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讥诮的弧度。
(主动被抓?)
(是为了更方便实施你那些可笑的挑拨和所谓的交易吗?)
(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都清楚,这是织萤姬在绝境中试图寻找心理优势和突破口的伎俩。但她低估了宇智波斑和泉奈的心志,也高估了自己这番言语的魅力。
她的心意,在宇智波的绝对理性和对家族利益的优先考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更加令人警惕。
刑房的门彻底关上,将织萤姬和她那充满算计与诱惑的话语一同锁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
刑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被囚禁了一夜的织萤姬显然没有受到什么优待,饿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红色的眼眸却依旧亮得惊人,闪烁着疯癫、狡诈的光芒,脸上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病态兴奋的颜艺表情。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身影溜了进来——是宇智波初纯。她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碗,里面是简单的土豆炒菜、米饭和一个煎蛋。
她走到牢笼前,将碗从栏杆缝隙中递了进去,小声说:“给,漂亮的姐姐,吃饭。”
织萤姬看到食物和这个昨天在窗外偷看的小女孩,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极其具有诱惑性的笑容。她没有立刻去接食物,而是凑近栏杆,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仿佛分享什么绝世秘密的语气说道:
“小妹妹,来,帮姐姐把绳子解开,让姐姐好好吃饭。”
她的红眼睛紧紧盯着初纯,充满了暗示和引诱,“作为回报……姐姐可以教你……怎么玩弄男人哦?就像对你哥哥他们那样~”
她试图利用初纯的好奇心和可能存在的叛逆,诱惑她帮自己解开束缚。
然而,宇智波初纯虽然对织萤姬的手段感到惊奇甚至有一丝隐秘的崇拜,但她并不傻。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小脸上带着清醒和一丝无奈,指了指门外,压低声音道:
“不行的,姐姐。”
她实话实说,
“门外就有宇智波的人守着,看得可紧了。就算我帮你解开,你也根本逃不出去的。”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私自放走父亲和兄长重点关押的犯人会有什么后果。而且,她也清楚族地守卫的森严。
织萤姬看着她那副认真的小模样,脸上的诱惑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有些兴味索然,甚至带着点自嘲的疯癫,喃喃道:
“啧……真是的,连个小孩子都骗不到吗……”
她终于伸手接过了碗,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再试图蛊惑初纯。
但那双红色的眼眸深处,依旧在不停转动,显然还在思索着其他脱身或者达成目的的办法。
宇智波初纯看着织萤姬吃饭的样子,心里有些复杂。
她觉得这个姐姐很危险,但又莫名地觉得她……很特别。
她放下食物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留下织萤姬一人在牢笼中。
宇智波田岛的书房内
宇智波田岛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打破了沉默。他看向两个儿子,语气沉重地开口:
“那个织萤姬掌握的东西,确实至关重要。”
他顿了顿,强调了其价值,
“她能提供一种药物,虽然无法根治,但可以有效治疗写轮眼使用过度带来的损伤,防止失明。”
“而且,”
田岛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据她所言,还有一种方法,能让人……活到百岁之久。”
在这个平均寿命不长、忍者更是鲜少善终的战国时代,这两样东西的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
尤其是对于依赖写轮眼、却又饱受其副作用折磨的宇智波一族而言。
“但是,”
田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这次提出的交换条件……实在太荒谬,太难接受了!”
他显然指的是织萤姬那娶两个儿子或当族长夫人的离谱要求。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将难题抛给了他们:
“斑,泉奈,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从她嘴里撬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常规的刑讯,她不怕死,甚至以自毁记忆相威胁。”
“利诱,我们给不出她想要的人。”
“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利用的?”
书房内再次陷入寂静。斑的眉头紧锁,泉奈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苦无的边缘,两人都在飞速思考着。
织萤姬不怕死,不惧刑,她似乎只对人和掌控感兴趣,并且享受着这种玩弄强者的感觉。面对这样一个软硬不吃、且手握重要筹码的疯癫对手,常规手段似乎都已失效。
需要一种……更巧妙、更能切入她内心弱点,或者更能打破她心理防线的方法。
但这个方法是什么?
考验着宇智波最顶尖的两位年轻智囊。
宇智波族长宅邸外
宇智波初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没有被那个无处不在的宇智波火核发现。她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窗户,里面是正在为那个棘手女人和家族大事烦恼的父兄。
(大人们的事情好复杂……那个姐姐好可怕,父亲和哥哥们的脸色也好吓人……)
她不喜欢那种压抑的气氛,本能地想要逃离。心中一动,那个在南贺川边虽然有点傻气但笑容很阳光、甚至答应教她忍术的千手柱间的身影浮现出来。
(去找他玩!他肯定没这么多烦心事!)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她立刻猫下腰,凭借着对族地巡逻路线的熟悉和娇小的身形,如同融入夜色的一道小影子,快速地、悄无声息地朝着族地外溜去,目标直指南贺川。
她只想暂时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家族纷争和那个红眼姐姐带来的诡异压力,去河边寻找一点点简单的、属于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玩的快乐。
至于被发现后会有什么后果,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书房内
宇智波泉奈在父亲抛出难题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敏锐地抬头看了一眼门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细微的动静。他立刻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微微躬身:
“抱歉,父亲大人,斑哥,我离开一下。”
“我去看看初纯那边是否安分。”
说完,他不等回应,便迅速起身离开,身影在门口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显然是去追查那个可能又在搞小动作的妹妹了。
宇智波斑看着弟弟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并未阻拦。他了解泉奈,若非有确切的迹象,他不会在商议要事时如此突兀地离开。看来,初纯那丫头又不安分了。
随着泉奈的离开,书房内只剩下斑与父亲两人。
宇智波斑缓缓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将所有外界的干扰摒除。他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唇线和微蹙的眉头显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
(织萤姬……)
(不怕死,不惧刑,记忆有封印,以自爆威胁……)
(她所求的,是掌控,是玩弄强者的快感,是践踏规则的癫狂……)
(常规手段对她无效……利诱,我们给不出她想要的人……)
(那么……突破口在哪里?)
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织萤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试图从她那看似疯癫无逻辑的行为中,找出隐藏的规律或者……弱点。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特殊的关注,无论是来自父亲,还是我和泉奈的……杀意?)
(她故意激怒我们,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还是另有目的?)
(如果……满足她一部分扭曲的表现欲,或者……制造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更大的舞台?)
一个冰冷而大胆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逐渐成型。这需要极其精准的算计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甚至要冒一定的风险。但为了得到那防止失明的药物和长寿的秘密,或许……值得一试。
他依旧闭着眼,但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沉凝而危险,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猎豹,在黑暗中锁定了猎物的致命弱点。
南贺川边,晨光熹微,水流潺潺。
宇智波初纯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路小跑到河边,老远就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用力摆着手,声音清脆:
“柱间!早上好!你也在啊!”
正双手抱胸站在河边、似乎有些心事看着水面的千手柱间闻声转过头。当他看到是宇智波初纯时,脸上那原本带着些许凝重的严肃表情瞬间消失,如同冰雪消融,换上了他那标志性的、温厚又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早啊,小不点。”
他打招呼道,语气熟稔,“还是老样子?跑来学忍术?”
宇智波初纯一屁股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用力点头,眼神期待:“对呀对呀!老样子!快,今天教我几招厉害的!”
然而,千手柱间并没有立刻开始教学。他收敛了些许笑容,看着初纯,语气变得稍微正式了一些:
“教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吧。”
他提出了条件,“回答完了,我就教你。”
宇智波初纯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啊?什么问题?”
千手柱间没有绕圈子,直接问出了第一个,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在宇智波族地里,见过一个绿茶头发、红眼睛的女人吗?”
他的语气在描述那个女人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回忆并不愉快:
“我告诉你,小不点,千手柱间我可是在那个女人手里吃尽了苦头!”
他忍不住开始吐槽,语气激动起来,“被她耍得团团转!满口谎话,谎话连篇累牍!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兼疯子!”
他对着初纯大倒苦水,仿佛找到了难得的倾诉对象,完全忘了对方是宇智波家的人。
宇智波初纯听着千手柱间的控诉,小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了极其古怪的表情。
(绿茶头发红眼睛……)
(泉奈哥绑回来的那个姐姐?)
(她把……千手柱间也耍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气得跳脚、毫无形象可言地吐槽着的千手族长继承人,再想想族地里那个被绑着却依旧谈笑风生、甚至敢调戏她两位兄长的织萤姬……
一个荒谬又清晰的认知在她脑中形成:
那个织萤姬姐姐,好像……真的超级厉害啊!连千手柱间这种级别的人都敢耍,而且看起来还成功了?!
她看向千手柱间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同情?以及更深的好奇。
宇智波初纯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得千手柱间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脑子里瞬间想象出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那两个冰山脸被一个女人当面说要“娶”他们的画面……
这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愣了好几秒,柱间才猛地回过神,用力一拍大腿,脸上混合着荒谬、震惊和一丝莫名的敬佩?,脱口而出:
“牛!!!”
他这一声感叹发自肺腑,声音都变了调,“她真是……太牛了!连你两个哥哥都敢这么调戏?!”
他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难友,倾诉欲瞬间爆棚,对着初纯激动地补充道:
“她何止是调戏你哥哥啊!”
柱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她当初见到我弟弟扉间,也是张口就来!”
他模仿着织萤姬那慵懒又危险的语调,捏着嗓子说:“哎呀,扉间君,我真是喜欢你呢~”
然后他恢复自己原本的声音,一脸崩溃地喊道:“她还当着我的面,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非他不嫁!”
“把我家扉间气得啊,脸比他的头发还白!回去之后连着好几天实验室里都是低气压!”
千手柱间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在织萤姬那里受的所有憋屈都倒出来:
“现在居然又去招惹你哥哥们了?!还族长夫人?!我的天哪!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是不是以玩弄所有忍界有点名气的男人为乐啊?!”
他感觉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织萤姬的脑回路,但同时,一种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遭殃
的诡异平衡感又微妙地升起。
宇智波初纯听着千手柱间声情并茂的控诉,看着他那副快要抓狂的样子,小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某种深沉的思考。
(这个织萤姬姐姐……)
(对千手扉间说非他不嫁……)
(对泉奈哥和斑哥说要娶他们……)
(她好像……不是在单纯地耍人玩?)
一个模糊的、超越她年龄理解的念头悄然浮现:这个女人,或许是在用一种极端扭曲的方式,试图将强大的力量都捆绑在自己身边?或者,她只是在享受这种将强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掌控感?
无论哪种,都让宇智波初纯再次深刻地意识到,那个被关在刑房里的女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和……复杂。
而千手柱间,在发泄完一通后,看着陷入沉思的初纯,忽然觉得,跟这个小不点吐槽一下,心情好像……莫名舒畅了一点?
南贺川边
千手柱间猛地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激动的吐槽,好像……有点被自家那个性格开朗、说话直来直去的堂弟千手良太给传染了?居然在宇智波家的小丫头面前这么失态。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身为老师和年长者的威严。
这时,宇智波初纯已经从那关于织萤姬的震惊消息中回过神,仰着小脸追问:
“问完了一个,还有第二个问题吗?”
千手柱间摆了摆手:“没了没了!”
他本来也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女人的下落,顺便……呃,发泄一下怨气。
“来吧!”
他重整旗鼓,摆出教学姿态,脸上又露出了那种阳光,但在此刻初纯看来可能有点不靠谱的笑容,“说好的教你几招!我教你点厉害的,比如……防身术!专门防男人摸你或者靠近你的!”
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棒极了,非常实用!
然而,宇智波初纯一听,小脸上立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_?),撇了撇嘴:
“学这个有什么作用啊?”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以为然,“族地里又没人敢随便摸我。”
毕竟她是宗家之女,两位兄长威名在外。
千手柱间看着她那副小题大做的样子,收起了笑容,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些,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语重心长:
“小不点,你可别小瞧了这招。”
他指了指初纯,又比划了一下自己,
“以后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你看,就像刚才说的那个织萤姬,她厉害吧?但她那些……呃,手段,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适合你。”
他试图把话题引向正途自认为,
“学点正经的防身术,保护好自己,总没错!”
他心里想的其实是:万一你以后遇到像我弟弟扉间那种冷脸怪,或者你哥哥们那种控制狂,甚至……呃,其他什么不怀好意的家伙,这招说不定能帮你踹开他们!
宇智波初纯看着柱间那副认真的样子,虽然还是觉得这课程内容有点莫名其妙,但想到能学到新东西,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那你快教吧。”
千手柱间见她答应了,立刻兴致勃勃地开始比划起来:“看好了啊!首先,如果有人从后面靠近你,你想抓住你的肩膀……”
南贺川边,一场由防狼术柱间自封的组成的奇特忍术教学,就这样开始了。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半信半疑,画面看起来居然有种诡异的和谐。
“宇——智——波——初——纯!!!”
这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狱,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瞬间笼罩了整个河岸!
正在手把手纠正宇智波初纯防御动作姿势的千手柱间动作猛地一僵。
而被教导的宇智波初纯也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只见岸边的树林阴影处,宇智波泉奈正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查克拉!最骇人的是他那双眼睛——瑰丽繁复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然开启,正疯狂旋转着,死死锁定在千手柱间那只还搭在初纯胳膊上的手!
那眼神,仿佛要将那只手连同它的主人一起千刀万剐!
千手柱间:“…………”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初纯的胳膊上挪开,举到了耳边,做出了一个类似投降的姿势。
他看着宇智波泉奈那双仿佛能喷出火来的万花筒写轮眼,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尴尬又有点无辜的干笑。
(糟了……)
(是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