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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地烈焚天风吼陨,太阴暗嘱破阵机(1 / 2)

天绝阵破,文殊广法天尊掌中首级染血,西岐阵前戈矛高举,欢声漫过营垒。连姜子牙那拧了多日的眉峰,也终于松快了些。然这热闹,却到不了绝龙岭——十天君立在黑雾里,望着那抹猩红,个个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连周遭的风,都似裹了哀意,滞在阵前不肯动。

一声低唤破了静,赵江眼眶泛红,目光焦着在文殊掌中。太乙金仙的气息在他周身轻颤,带得阵前黑雾翻了个圈。他缓步挪到刻着火纹的地烈阵前,金锏尖儿点了点地面,声线里裹着化不开的沉:“阐教诸位,此阵虽破,因果却还在。地脉里的火没熄,往后见面,怕不是要讨个说法。”

话音落时,他掌心红光大盛,猛地按向地面。转瞬,阵内地脉嗡鸣,岩石地面裂出蛛网般的缝,赤红岩浆涌出来,窜成数丈高的火柱,在阵里翻涌。热浪扑到西岐阵前,旌旗梢儿都被烤得打了卷,甲士们悄悄往后缩了缩,方才的笑意,早没了踪影。

广成子指节抵着番天印,刚要抬步,肩头忽被轻触。回头见惧留孙垂着眼,指尖松松绕着捆仙绳,衣摆随气浪轻轻晃。他没说话,只摇了摇头,转而朝燃灯道人躬身:“弟子打小修土遁,地脉的气最熟。这阵借火发力,于我倒算合宜。若能走一遭,也对得起邓华师弟。”

燃灯道人坐在梅花鹿上,灵柩灯的幽光映着他的脸,静得像深潭。他望了地烈阵半晌,缓缓点头:“火势烈,赵江心绪乱了,恐有雷火相缠,仔细些。”说这话时,他余光扫过嫦娥——她望着阵里的岩浆,素白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眼底亮了下,又迅速暗下去,只剩一片清寂。

惧留孙应了,握着捆仙绳往阵里去。青灰道袍扫过地面,每一步都轻得像踩在云里。到阵门,他抬脚便进,没半分迟疑。

刚入阵,三道火柱突然从地底窜起,呈品字形拦在跟前。火里裹着岩浆碎粒,热浪烤得空气都发颤。惧留孙却没停,足尖在滚烫的地上一点,身影忽地淡了,像墨滴入了水,悄没声地沉进地底,绕开火柱,往阵眼去。

阵眼高台上,赵江垂眸立着,掌心金锏忽然亮了点。他屈指敲了敲锏身,指腹在凉纹上顿了顿,眼睫轻颤:“地脉动了……倒有意思。”说着,他抬手将玉笏往上一扬,火云里的电光突然聚成细链,像长蛇般在云里绕,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雷网,往地面压下来。

雷与火缠在一处,成了张巨网,刚触到地面,土石就焦了,黑烟冒起来,带着糊味。这网往下压得紧,像是要把地底的人逼出来。

就在这时,惧留孙的身影从阵眼左侧地底冲出来。他望着头顶的雷火网,神色没半分波动,反手将捆仙绳往上一抛,只低低说了句:“去。”

那绳儿遇风就长,转眼成了张金色大网,先一步裹住雷火。雷火撞在网上,噼啪响个不停,却冲不破那层仙光。紧接着,金网一闪,化作道流光,直奔高台,缠上了赵江的手腕。

赵江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甩着手,金锏往绳上砸。可那捆仙绳像长了劲,越缠越紧,他体内的气都滞了。阵里的火柱渐渐矮下去,岩浆也不涌了,只剩几点火星在缝里闪。

惧留孙足尖轻点,上了高台,指尖扣住赵江的肩。被捆住的人像没了劲的木偶,挣不动半分。他把人慢慢带出阵,身后传来几声愤懑的喊,他也没回头,只稳步走到西岐阵前,轻轻把人放下,衣摆晃了晃,没说一个字。

姜子牙眸光沉了沉,眼底的寒色闪了下,又没了。他握着打神鞭,一步步走到赵江跟前,衣袂扫过地面,没半分声响。“赵江道友,”他声音稳得像石,“邓华师弟在天绝阵走的,今日,该还他个清静。”

话落,他抬手将打神鞭往下一落。“啪”的一声,金光闪了下,赵江身子僵了,眼里的劲慢慢散了,没了气息。一道淡光从他身上飘起来,晃了晃,往朝歌方向去——又一位天君,栽在了这量劫里。

嫦娥立在旁,眼帘垂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嘴角几不可察地抿了下。燃灯道人看在眼里,声音平得没波澜:“星君,大道上本就有这些坎。量劫是天定的,早做打算,才不会误了自己的路。”

嫦娥没应,只转过身,往绝龙岭深处望。指尖在袖里掐了个诀,又松了,像是在想什么。西岐众仙见她这样,也没多问——这位太阴星君,本就像雾里的月,看不透,也猜不准。

隔了一日,绝龙岭又动了。董全站在风吼阵前,指尖捏着诀,阵里忽然刮起大风,呼啦啦响,像有无数看不见的刃在飞。几个靠近阵门的西岐士卒,衣甲突然破了,身上渗出血来,忙往后退,若非旁人扶着,差点倒了。

董全笑了笑,眼里带着冷:“阐教若觉得这阵难破,不如早说。西岐递个降表,还能留些余地。若要硬撑,他日风再大些,怕不是连营垒都保不住。”

西岐帐里,燃灯道人望着那阵,眉峰蹙了蹙,手指捻着须,半晌才开口:“这阵靠罡风发力,刃是无形的,寻常法宝挡不住。要破它,得有定风珠镇着,才能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