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面露疑惑,恭敬的问道:“殿下,可此事跟苍蓝有什么关系,为何咱们还要留这个棋子?”
赵承霄手指划过花瓣残骸,\"苍蓝是大乾那位世子的人,李成安又是孟老头的学生,你说留着有什么用?\"突然冷笑,\"你觉得姓孟的这般岁数,还有那个时间来摆铺中域的棋局吗?\"
窗外风铃骤响。刘彦额角顿时沁出冷汗:“殿下的意思是这姓孟的,是在为他那传人铺路?等着将来某天,让那位李成安来改变中域落子?”
\"他姓孟的出手,可不会这么简单,他那位好学生,纯阳心法已至一品,你现在还觉得那老东西只是为了中域的格局吗?!\"
刘彦当即脸色一变,身子剧烈颤动起来:\"他在打那个地方的主意,他怎么敢的,数千年来,无数君王,极境高手,甚至是那位问道都折在那里,他怎会...\"
\"哼!\"赵承霄突然冷哼一声。“这天下就没有他们那一脉不敢做的事情,他是觉得人间太无趣了,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想与那人间禁地斗上一斗。”
刘彦倒吸一口凉气:“这姓孟的,胆子也太大了...”
\"想明白了?\"赵承霄抚摸着腰间玉佩,\"那个老东西在中域摆这么大一个棋局出来,不惜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找了一个传人让他入局,你要清楚,自古大乱之后便是大统,他想让自己的传人集人间众生的智慧和力量,与那个地方掰掰手腕,这才是他孟敬之的魄力!\"
“他对自己那位传人就那么有信心?”
远处传来沉闷的鼓声,别院四周的桃树上不知何时已落下满院的桃花!
“若是没信心,他就不是孟敬之了,他们那一脉的先祖,也不会让苏家在八百年多年前脱颖而出了。”
刘彦的脸庞在烛光下扭曲如蜈蚣:\"殿下,我们是否要...\"
\"阻止?\"赵承霄突然冷笑,\"我们为何要阻止?这棋又不是他孟老头来下,我们为何要怕?那李成安不过十八九岁,我堂堂南诏,还斗不过一个黄毛小子?而且这个老东西想让中域乱起来,岂不是不正合我意?\"
窗外一阵疾风掠过,满树桃花纷扬如血。有几瓣粘在刘彦衣襟上。
\"中域一乱,我南诏便有更多的机会。\"赵承霄拾起一片花瓣,轻声说道:\"当初天启坑杀我南诏百万人,也该把这笔债讨回来了,乱世出英雄,就看这英雄到底是谁了,登临山巅的人,未尝不能是我南诏。\"
“那大乾那边?我们依然不管?”
赵承霄思虑片刻:“那李成安确实是个麻烦事,但眼下我们的重点没必要放在他身上,他不管把大乾发展的再好再强大,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权利永远掌握在很小一部分人手中,你要明白我们的优势在哪里。”
刘彦瞳孔骤缩:“殿下的意思是,让大乾继续折腾,不管将来怎么样,到时候我南诏只需要派出极境高手,换掉大乾权力顶峰那一批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