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窗外竹影婆娑,一派闲适景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殿下...\"一名内侍跪在门外,声音发颤,\"蜀州...蜀州急报。\"
刘渊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小片殷红。他头也不抬:\"说。\"
\"派去蜀州的人...全军覆没。\"侍卫额头抵地,\"只...只逃回来三人。\"
\"啪!\"
朱笔在刘渊指间断成两截。他缓缓抬起眼帘,眸中寒光如刀,但却没有发作:\"拿来。\"
侍卫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染血的密报。刘渊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遇伏,蜀州兵器凶猛,弓箭可杀三品,陷阱可人为地龙翻身,伤亡殆尽,目标未得。\"
室内陷入死寂。刘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密报边缘,那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窗外的竹影投在他俊美的脸上,明明灭灭。
\"下去吧。\"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待侍卫退下,刘渊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青筋在手背上清晰可见。突然,他猛地一拳砸在窗棂上!
\"咔嚓\"一声,坚硬的紫檀木窗框竟被生生砸裂。
\"李...成...安...\"刘渊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一个请君入瓮,倒是没想到本宫这么多高手,竟然都被你留下了,你手中果然有不少让人越级而战的兵器。”
虽说这些年大康在刘渊的治理下不缺银子,但是培养这么多高手出来,也是要花费不少资源和时间的,眼下因为这一次折损了这么多人进去,就算是没有伤及他的根本,也是心疼的。
最重要的是除了知道李成安手上有这兵器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如果能带些东西回来,就算是人死绝了,他也是能接受的,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动用了那么多棋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对他而言,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就是失败。
他转身回到案前,取出一张白纸,提笔蘸墨。笔尖悬在纸上许久,却一滴墨汁坠落,在纸上晕开一片漆黑。
最终,他将笔重重搁下,取出一枚玉印,在掌心缓缓摩挲。玉印此刻在他手中竟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仿佛随时会碎裂。
\"一个流连青楼的大乾世子,竟然把本宫坑了一手...\"刘渊突然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先是不声不响破了本宫在京都的布局,眼下又让本宫损失这么多人手,难怪那姓孟的老头把你看的这么重。\"
事到如今,大康什么好处没捞着,在大乾的暗子还暴露了不少,虽说李成安也暴露了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如今也没到他手上,没法去研究,将来自然也无从应对。
他抬手将玉印重重按在案上,唤来心腹:\"李成安现在是否还在北州关?\"
“根据昨日的送来的消息,看似那位世子还在北州关的将军府内,但已经好几日没有现身了,大概率是离开了,不过他身边的一位侍女已经离开了,往蜀州方向去了。”
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还想破我北凉的布局,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些,告诉四师兄,让他想办法,动作快一些。\"
月光如水,刘渊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北方。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窗框上的裂痕,轻声自语:\"老师说的不错,失败的滋味果然不太好受,李成安,本宫的确小看了你,但下一次,本宫不会再给你机会...
也不知道老师这一次去西边,能打赢那个老和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