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同将熄的余烬，在至亲呼唤也只能激起微澜后，几乎彻底暗淡下去。小雅搂着两个孩子，感受到的不仅是他们的体温，更是自己内心不断下沉的冰冷。
连星河和辰砂都无法唤醒他，这世间，还有什么能穿透那信念崩塌后形成的坚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响起，是张彪。
“小雅姐……林医生……”张彪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山猫还有陈明跟着默哥在66区视察的时候，听到一帮小孩在玩耍时，66区驻地的公民自己编了首童谣在唱。当时默哥听了，不但没怪他们胡闹，反而大夸特夸，说这童谣有气魄，有精神，后来还让人整理了一下，编进了低年级的辅助教材里……”
他努力地回忆着，断断续续地将那首带着泥土气息和野性力量的童谣复述出来：
“默首领，做散工！”
“观天时，察地理，知人性，懂管理！”
“我长大，要学他，斗辐射，战困难，怕个卵，就是干！”
“建秩序，立规矩，学知识，造吾斧，誓劈那，浑浊天！”
“身不苦，福不受，心不累，事不成！”
“给公民，谋福利！”
“知天赋，不惧嫌，哪有人，是废物！”
“有天赋，知天命，造福人类哇哇叫……！”
这童谣语言质朴，甚至有些粗粝，却充满了蓬勃的、不服输的生命力，正是李默一直试图在龙城年轻一代中培养的精神内核——不畏艰难，勇于奋斗，用知识和双手去开创未来。
张彪说完，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小雅和林倩：“我……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就是觉得，当时默哥听到这童谣时，笑得特别开心，是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高兴。要不要……找些孩子来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
此刻，任何一丝可能，都值得用尽全力去尝试！
小雅眼中重新燃起火光，她看向林倩，林倩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尝试！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记忆锚点，或许能激活不同的神经通路！”
命令被迅速下达。赵峻、山猫等人立刻行动起来，很快，一群来自附近驻地、年纪稍大些、曾经学过或者听过这首被官方认可的“民间童谣”的孩子被召集到了医疗点门外。
在一位老师的低声起头后，孩子们略显稚嫩却无比认真、带着蓬勃朝气的声音，整齐地响了起来：
“默首领，做散工！”
“观天时，察地理，知人性，懂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