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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人间海海,来去匆匆。(2 / 2)

沈山河两人扬扬手中的票说道,换来的却是不理不睬。

“兄弟,我们是有票的,能把你们的票拿出来看看吗?”

沈山河还以为自己买到了假票,毕竟是在二道贩子手中买来的,虽然也看到了售票员出票,但凡事都有可能,万一呢?

“有票了不起啊?咱们一样的出钱了,凭啥不能坐?”

旁边有人帮腔了,原来仗的是人多势众。

“你出钱买的啥座就去坐啥座,这是我们买的座,凭啥让你们座?”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能怂。

何况咱们背后有队伍呀——咱们有政府有警察,这种小事,还能让你把天翻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该亮剑时就得亮剑。

“到底让不让?”

“坐一下又怎样,你年纪轻轻的站一站打什么紧,要有奉献精神嘛。”

蛮横无理加道德绑架,这种人就得好好治治。

“我的座位,给谁坐,只有我能做主。态度好一点,或许我能让你们坐一坐,但你们这种态度,不值得我让座。王建民,去叫乘警来。”

沈山河不想跟他们浪费口舌更不会惯着他们。

“起来算了,让人家坐吧。”

旁边有人打圆场。

沈山河本来还想怼两句:

“什么叫让?这本来就是我的怎么反而成了我不讲理要他让座了?”

但想想还是算了,出门在外,不伤大雅的小委屈受着就是,啥都要记较的话自己反倒吃亏更深。

比如眼下,如果人家回一家: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在帮你说话,顶多是个用词不当而已,你却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怎样,讨得了好吗?

所谓的道理,只有和懂道理的人讲才算是道理。对不讲道理的人来说,那是助兴、是火上浇的油。

两人总算顺顺利利坐了下来,不对,应该是挤了进去,因为两个人让出的,只不过一条缝。

硬座车厢里,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每一寸空间都被填塞得满满当当,仿佛一个巨大而拥挤的沙丁鱼罐头。

座位上,乘客们紧挨着,手臂与手臂之间没有一丝空隙。有人为了给身边再多挤进来一个人腾出地方,只能将自己的身子尽量蜷缩,双腿被迫弯曲成一种难受的姿势,却也只能苦笑。座位下的早被塞得严严实实,无数的行李箱、包裹、麻袋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时不时有人试图在缝隙中找到一点容身之所,将腿脚伸进去,或者把背包往里塞得更深一点,让自己的脚活动活动。

站在过道上的人们,犹如扎根在土地上的老树,纹丝不动。他们有的抓着头顶的行李架,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有的斜靠着座位,眼睛望着前方,却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在这拥挤中麻木。他们的身边是同行的人,或是家人,或是老乡,彼此紧紧靠着,互相支撑。有人脸上带着疲惫,有人则强打着精神,和周围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无非是今年的收获、来年的打算。

人群中,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烦躁不安,父母们一边轻声哄着,一边还要小心别让旁边的人挤着孩子。大人们则在一旁交谈,声音里充满了生活的琐碎与无奈。

“今年工钱还没结清呢,回去还得想办法凑点钱过年。”

“是啊,这春运的票可真难买,站票都没了,走了好远的路才绕到站台上,好不容易挤上车。”

时不时还能听到各种方言的交谈声,从车厢的这一头飘到那一头。

窗户边,也挤满了人。他们将脸贴在玻璃上,眼睛望着车外飞速掠过的景色。那是一种对远方的期待,也是对归乡的渴望。但身后的拥挤又让他们无法完全放松,只能时不时地转过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位置。偶尔,有人想要活动一下手脚,那简直就像是在一团纠结的丝线中试图抽出几根一样困难。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动一寸,却又马上被周围的人挤了回来。

在车厢的连接处,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挤在一起,他们穿着破旧的工装,脸上满是灰尘,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们正小声地议论着外面的世界,试图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寻找一些乐趣。旁边的座位上,一位老人静静地坐着,他眯着眼睛,极力抵抗着四面八方的压力,护着怀里的一个小男孩,男孩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不停地四处张望着。

整个车厢就像一个沸腾的大锅,人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相互挤压、碰撞,却又在这拥挤中怀揣着对家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憧憬,随着列车的晃动,缓缓地驶向那日夜思念的地方。

这时的沈山河甚至都后悔坐着。左右紧紧夹着,双脚除了最开始放的地方,再没有活动的空间,除了头可以自由扭动,身子可以稍微前倾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最可气的是开始占他们座位的那些人就站在他前面的两个座位中间,时不时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沈山河,两手撑到他座位的靠背上,胯下的东西差不多怼到了沈山河脸上,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却实在恶心。

这时候沈山河就立马站起来破坏他的姿势,两人就这么无声的较着劲。

其实这还算好的,沈山河听街上小贩描述过列车上的拥挤场面。

人挤人挤到可以收起双脚悬停着,座椅的靠背上坐着人,顶上的行李架上也挤进了人,厕所里也是满满当当。上下车的乘客全都是从头顶上爬过去的。列车员开门的时候先要把自己的休息室让出来挤进去几人才能腾出开门的空间。

有戏言说挤到怀孕真不真实不知道,但有哺乳期的妇女挤出奶来了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比如此时王建民身边的妇女,有没有出奶不知道,但俨然一副爱咋咋地的无奈样子,反正四周都是人,谁挤都是挤,不过有个小鲜肉挤挤总好过被臭男人揩油。许是被一群雄性气息的围绕勾出了心火还是怎的,这女人眯着眼睛一副迷糊劳累的样子,有意无意的尽量往王建民身上靠,这么好的机会怎可错过。王建民完全不用沈山河挤,一对狗男女就你挨我我挨你只实在没好意思伸手抱了。

看着两人想抱又不敢,不搭下手老是那个姿势又难受的样子,沈山河挑了下王建民的肩让他侧过去一点,那女人顺着列车的颠簸及别人的挤压慢慢的滑入了王建民的怀里。而王建民抽出挤在靠背后的手故作无处可放的样子顺势放在了女人身上。

看着一对狗男女春心萌动却又欲盖弥彰的拙劣表演,沈山河感慨万千。

“这狗,发起情来是真不分场合呀!”

车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只偶尔有亮光划过。在一降叮隆咣当、摇摇晃晃、挨挨挤挤中,沈山河慢慢陷入了迷糊中。

不知道啥时候,迷迷糊糊的沈山河发现那女人不见了,只留下王建民眯着眼睛傻乐。

“摸着肉没有?”

“啊,没有。”

“那你乐个屁,这么厚的衣服,跟搂着床被子有啥区别?”

沈山河一盆冷水浇了过去。

“哦,是啊,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伸衣服里去呢?又暖和又过瘾。”

“噗哧,你还真敢想,那要是再有机会,你最想摸哪里呢?”

“摸哪里都可以吗?”

“假如可以的话,你最想摸哪里。”

“即然哪里都可以,那我当然最想的是——”

“哪里?”

“当然是哪里都摸了,哈哈哈、哈哈。”

“不错,有出息,看来这方面我还得跟你好好学习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