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递到章怀印手中。这把匕首造型精美,刀刃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赛音说道:“怀印,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今日可就危险了。这把匕首名为‘??????????’,它削铁如泥,能轻易斩断铁链,是我家传之物,今日我将它赠予你,以表我的感激之情。”
章怀印接过匕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手中的匕首,又看看眼前真诚的赛音,感动地说道:“赛音,咱们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今日之事,换做任何一人,我都会出手相助。这匕首太过珍贵,我实在……”
赛音打断他的话:“怀印,你若不接受,就是不把我当兄弟。这匕首于我而言,意义非凡,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更是重如泰山。你就收下吧!”
章怀印见赛音如此真诚,便不再推辞,将匕首小心地收好,说道:“好,赛音,那我就收下了。从今往后,咱们兄弟情谊,如同这匕首一般,坚不可摧!”
在这兵营的一方天地里,章怀印在训练中不断磨砺技艺,也在与战友们的相处中收获了珍贵的情谊,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军旅生涯中难以忘怀的回忆。
光绪年间的这年七月,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如注的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整个奉天城淹没。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古老的青砖城墙上,把那原本厚重的城墙浇成了深沉的墨色,透着一股压抑而凝重的气息。
寅时刚过,驻防在抗洪一线的章怀印便从睡梦中惊醒。他翻身下床,耳廓紧紧贴在地面上,一种奇异而沉闷的震动从地底深处传来,犹如千百匹战马在岩层之下疯狂奔腾,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闷响。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摸出枕下那张早已被摩挲得有些破旧,自己在林班主那临摹的《河洛堪舆图》。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的指尖顺着地图上浑河故道的朱砂标记缓缓移动,当看到那些本该呈“乙”字形蜿蜒的河道标记,此刻竟诡异地扭成了“卍”字符时,他的手指猛地僵住,这正是《河洛释解》一节图像,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什长!”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浑身湿透的新兵栓子冲了进来,裤腿还在不断往下滴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浑河北岸的龙王庙……没了!”
章怀印霍地站起身来,顾不上穿上外衣,便随着栓子冲向门外。
卯时,章怀印登上望楼,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只见远处,一道高达丈余的滔天浊浪如同一头失控的洪荒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碾过翠绿的田地,所经之处,一片狼藉。浪头裹挟着整棵粗壮的榆树,狠狠地撞向城墙,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而更让人胆寒的是,在那汹涌的洪水中,无数黑点上下翻腾,仔细看去,竟是正在拼命挣扎的耕牛和破碎的门板,它们在洪水中无助地起伏,仿佛随时都会被无情的洪水吞噬。
“管涌!”老闸工王把总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嘶吼。
章怀印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只见城墙根部的青砖缝隙里,正喷射出一道道混浊的水箭,犹如愤怒的蛟龙在奋力挣脱束缚。
他心中一紧,立刻伏地贴耳,仔细聆听,地底传来“咕嘟咕嘟”的怪响,这声音如此熟悉,正是《河洛释解》里所记载的“地龙饮泉”之象,这意味着地下暗河正在塌陷,情况万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