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把睡衣拢了拢,说: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是同光书记有冲突,只能坚持下去了。你说的这些事,没有任何私利在里面,这很重要。但你也要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可能让别人抓住你的弱点,从而攻击你的。还有,这个杜市长可能也是悬在半空中了,没有光书记的支持,要是又没有了你的支持,她在长宁,是一天也呆不住。”
闻哲点点头:
“怎么,你也看的出?”
“当然,她已经六神无主了。你看,第一次上我们家来,我又生了小孩子。她一个女人,按理会带点什么小礼物的,可她没有。说明什么?说明一是她已经乱了分寸,二是这是临时决定要找你请教的。”
“呵,琪琪,看不了你还能观察人的细节了。”
“呵,我从小见的人多了。个个猴急,只为禄位而已。所以,我还是建议,你要把以往的工作理一下。”
闻哲有些疲倦的半躺在书房中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上,苦笑着说:
“从扶云县到鼎元新区,为了赶时效,特别是招商引资进来的项目,部分审批流程是‘特事特办’,有的是我直接签字代替流程全过程。虽然最终合规,但如果有人要揪着‘程序瑕疵’做文章,难免会生出是非。特别是鼎元新区的土地出让,虽然每一笔都经过集体决策,但其中有块地的受让方是云飞龙江的远房亲戚,这事当时没特意公示,要是被有心人翻出来,很容易上纲上线。“
安琪接过闻哲的空碗,想了想说:
“程序上的事,现在补还来得及吗?比如把扶云产业园的审批材料重新梳理归档,鼎元那块地的关联信息补充公示,做到‘痕迹可查’,别人就算想挑刺,也没那么容易。”
闻哲点点头,笑道:
“背后有贤妻,一往无前就无后顾之忧了。”
安琪白了他一眼,说:
“你呀,现在是越来越会哄人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宁愿看你还是在福兴银行总行战研室的样子,憨憨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