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顺势表了态,语气诚恳而坚定。他见云横岭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杯盖轻轻碰了一下杯沿,这是会客即将结束的信号,便主动起身,微微欠身道:
“不打扰您处理公务了,后续长宁有重要工作进展,我再专程向您专题汇报。”
云横岭微微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直到闻哲走到办公室门口,手已经握住门把手时,才慢悠悠地补了句: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敢想敢干也是优点,但长宁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一步一个脚印,把路走稳当些,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听上去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算不上严厉的警告,却也明明白白地透着保留和提醒,让闻哲心里的认知更清晰了几分。
闻哲走到外间,顺手把门关上。张思源起身同他一握手,小声说:
“再次祝贺你,闻市长。”
闻哲忙用力一握,不好在这多说什么:
“我在万元呆两天,如果您有空,想请您坐坐。”
张思源一指里间,小声说:
“主要看领导的时间,我们现约。”
闻哲出来,看看表,十一点十五分。
闻哲身上一身寒意的离开省政府,刚坐上车往省委大楼赶,却接到省委秘书长卫昌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