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回到家,安琪已经出院回家。听说闻哲要去万元,看着正在目不转睛看着一双儿女的闻哲,说:
“你可能见的不止书记、省长呀。”
闻哲愣了愣,问:
“当然,省人大还有朱惟森常务副省长那我也要去汇报工作的。”
安琪摇摇头,说:
“你呀,有时消息还是闭塞。”
闻哲笑了,说:
“怎么,还没有你这个产妇消息灵通?”
安琪瞪了他一眼,说:
“难说!你知道郭庆元就在万元,来了一天了。”
闻哲有些意外,问:
“郭庆元,哪个郭庆元?”
“你自己想想吧,是哪个。”
闻哲确实有些意外,忙说:
“ZZB副部长郭庆元?”
“嗯。”
闻哲从公文包里抽出打印的通知,上面其实很简单,只说上午十一点与云省长见面、十一点三十分与闾丘书记见面。这么短的时间,也就够很官方的说几句礼貌的话了。
“可能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闻哲将信将疑的说。
“可能是没有关系,但是你要有‘有关系’的心理准备和汇报的准备呀。你让一让,要给女儿换尿布了,你抽一块尿不湿过来,在你左边的柜子里。”
闻哲有些手忙脚乱的抽了一块尿不湿,递给安琪。他知道尿不湿是自己母亲同岳母的第一重大分歧的焦点。母亲按照习惯,在家乡准备了旧棉布做的许多尿布带来。认为这样的尿布不但好用,而且是百家之福的好东西。
岳母退休前是四九城大医院的儿科主任,自然不信,与安琪一起坚持用尿不湿。母亲是少数派,自然败下阵来,只能望着自己的准备的一大堆尿布伤感了一回。
安琪见闻哲有些发愣,又说:
“你今天上楼睡,我这里没有个安生的时间,儿子安顿好了,女儿又闹,像轮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