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厅,你这是要我得心脏病呀?峰回路转的过山车一样?”
包国清哈哈大笑,说:
“我是想在闻主任这先讨功嘛。你不要急,我找到了张鹤寿的后人?”
“后人?张鹤寿真的与唐小柳有孩子?”
“有,是男孩。”
“确定?”
“从逻辑推理上在完全可以确定。但法理上,要做DNA检验才能确定下来。”
“你快说说具体的情况。”
“陕省省厅的王副厅长是我大学同学,请他出马,办事就便利多了。老王找了他们黄原县公安局的退休副局长李建国,一辈子扎在黄土高坡上,人头熟得很。他拿着那张信纸照片跑了三个县,最后在峪谷堡镇发现了行踪。”
闻哲也是一阵迷茫,想像中那个攥着钢笔在信笺上落泪的姑娘,怎么就成了黄土下的一抔灰?
包国清又说:
“唐小柳是一九八二年没的,生孩子时条件太差。她身体又弱,留下产后的后遗症,三年后引发的产后风。李建国查了县医院的老档案,还有村里的土葬记录,错不了。她二十二岁嫁过来,二十五岁就走了,在峪谷堡只待了三年。”
“她丈夫呢?”闻哲追问,不自觉的掏出香烟,点了一支。
“她丈夫姓赵,是个石匠,比唐小柳大十五岁。据说人挺老实,就是脾气闷。唐小柳走后第二年,他去山里炸石头时被哑炮崩了,也没了。同唐小柳也没有生孩子。”
包国清顿了顿,说:
“关键的时间节点是,唐小柳是带着肚子(怀孕)从晋省嫁过来的,是1979年的三月。按这个推测,肯定是张鹤寿的儿子无疑。
“他儿子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