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为什么总要污蔑他?谁判定他邪恶?你吗?”
李叙言义正言辞地说:“不是我,是天道,是正义。”
我忍不住爆粗口,“去他的天道和正义。如果有一天沈听澜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我也会成为那个给他递刀的人。”
李叙言盯着我无言几秒,失望之极地说:“你没救了。”
我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我很好。”
我用力推开李叙言,坐进车里,他拉着车门不放,压低声音说:“晚澄,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留意他身边一个叫翁坤的人,他应该在境外。”
“翁坤是谁?”我问。
李叙言说:“翁坤是谁要你自己去查,目前这个人牵扯多起国内人员涉外失踪案。”
我猛地意识到又被他带偏了,“跟我没关系,我没什么好查的。放手。”
李叙言:“晚澄,我相信你是有良知的。”
我不耐烦地推他,“行了李叙言,别拿你的想象力去污蔑一个在感情上打败你的胜者。
你要做得就是接受事实,你的亡妻单方面追求沈听澜无果,走上绝路,跟沈听澜没关系,他是无辜的。”
“晚澄,我想阻止你,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对你,”不等他说完,我打断道:“李叙言!什么关系说什么话,别越界了。我现在有男朋友,是沈听澜。”
他满眼痛苦,又心有不甘地说:“可我还曾是你的未婚夫呢,你心里是有我的。晚澄,你忘了我们一起爬山,我们有过甜蜜的回忆,我能感觉到你也喜欢我的。”
我觉得现在的他不可理喻,“你也说曾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喜不喜欢的都是过去式,放手吧。”
我关上车门,启车离开。
曾经那么尊敬仰慕,如今变得面目全非。
回到澜湾,我把房间先收拾了,又将薄外套拿出来几件,一会儿要带去别墅。
我刚把衣服装进袋子里,沈听澜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蕴着笑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燕姐说你回澜湾了?”
我回:“嗯。现在天气暖了,我放在别墅里的都是厚外套,回来拿几件换洗的单衣。”
沈听澜:“晚饭吃了吗?”
我说:“吃过了。”
沈听澜:“我正好在澜湾附近,今晚就在你那睡吧。”
我微顿,“……哦,但我这没你的衣服。”
沈听澜:“明早让吴秘书送一套过来就行。对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瞬间,我便忘了被李叙言坏掉的心情。
挂了电话,我去放洗澡水,沈听澜没多会儿功夫就到了,拎着我喜欢吃的小龙虾。
深夜,我们披着月色纠缠、索要,直到我累得睡着了。
凌晨时分,我迷迷糊糊的去卫生间,却发现身边空着,走到客厅看到书房的门紧闭,门缝下有微弱的光和他缓慢踱步的身形从里面影影绰绰的铺在地板边缘。
我光着脚走过去,刚要去开门,沈听澜从里面把门打开,我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诧异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