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起身,“小妹,我朋友没来,这些菜你打包吧,我没动过,账我下去结。”
说完,我急匆匆就下楼了。
回去的路上,我又打电话给沈听澜。
他接到我的电话并没有插科打诨追问白天的事,而是问我:“你又想搞什么?”
我也没瞒着他,“下午李叙言被一辆松安的车接走了,我怀疑是江韦峰来了,开车跟到酒店,应该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让司机在门口打马虎眼,结果从后门走了。”
沈听澜语气严肃,“别再跟了,江韦峰这人不简单,他跟江家的人,尤其上一代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上一代人最起码心是向内的,他可不是。
还有,现在江家内部比较乱,有几件跟他有关的事,对方都意外死亡了,手段只能说高明。”
被沈听澜提醒,我也心有余悸,“知道了。”
沈听澜问我,“你现在在哪?”
我回:“回民宿的路上。”
沈听澜:“把位置发给我。”
“干嘛?现在发给你有什么用。”
沈听澜吐口气,“我让柳泓博去找你。”
“……”
我反应一秒,“你派人监视我?”
沈听澜:“我觉得叫保护更贴切。晚澄,我不想你再出事。”
我只静默一秒,便把位置发给他了。
沈听澜说:“今晚回去后,不要再有任何动作。”
“嗯。”
回民宿的路狭长而寂静,车灯照亮前方,两侧的护路林陷入黑暗,茂密而森然。
我们都没挂电话,而他在等我平安到达。
行至半路,前方对向车道驶来一辆车,在看到我时停下了。
经过的瞬间,我听到沈听澜说:“柳泓博看到你了。”
我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停在路边的车掉头跟上来了。
忽然,心里踏实了。
“他就住在你附近,有事你可以找他,号码记得吗?”他问我。
“记得。”
等我的车快到民宿时,柳泓博从另一条路开走了。
我将车停好,刚从车库出来。
“回来了?”
“!”
我心一惊,看着黑暗中的人,“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
李叙言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问:“这么晚,去哪了?”
我故作淡定,“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他追问。
此时,他曾经的儒雅、温润不见丝毫,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冰冷,令我脊背发寒。
我佯装不悦地举起手里的购物袋,“买女性用品,我还要跟你报备吗?”
李叙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温和,“别生气,这么晚了,我只是担心你。”
“李叙言,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用那种口气质问我。”说完,我就进了小院。
他追上我,在我上楼时抓住我手腕,说:“晚澄,以后别再走夜路了,不安全。”
这话听起来该是担心的,可在我听来更像威胁。
汗毛瞬间竖起来,我用力抽回手,他的眼中又好像藏着欲言又止。
我说:“谢谢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