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揉了两把丧彪。
不得不说,它这毛的质量,比经常在山里奔波的虎小妹差得太远了,光泽都不好。
而且,毛儿还没那么厚,现在还好,等到了三九天,丧彪出门都冻得直嘎哒牙,取暖全靠一身纯阳气,一身肥膘肉,一边抖一边硬扛了。
天天睡热炕头,怕冷的大老虎,整个东北估计也就这么一只了。
大老姜终于赶紧腿软的枣红马回来了,他一进村儿,贾扁头就听着动静赶了过来,非要让唐河他们去自己家里吃饭。
大老姜的眼珠子一瞪,那怎么行,我的兄弟来了,哪里有不落脚,不吃饭的道理。
两人争执着差点打起来。
唐河赶紧把人拉开,斩钉截铁地决定留在大老姜家吃饭住一宿,有事儿明天再说。
亲姐姐搬走了,而大老姜又是自己的拜把老哥。
自己到了这个村儿,第一个落脚点肯定是大老姜家里,吃的第一顿饭,也必须在这里。
这要是先去了贾扁头家里,怕是明天就得传出一堆瞎话来。
贾扁头也没强求,还被大老姜留下来喝酒。
贾扁头一边喝酒,一边瞄着丧彪。
丧彪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孩子,孩子抱着碗,抓着筷子在那刨着饭菜,丧彪时不时地还撩起尾巴,给孩子擦着脸上的饭粒,或是探出指甲,勾着小小唐儿的手指头,让他把筷子拿得更标准一些。
不得不说,就拿筷子这个事儿,人家丧彪教的,比人教的都标准。
贾扁头是越看越开心,怨不当都想请丧彪去坐席呢,就这么一个憨得乎,还能侍候孩子的大块头往这一坐,你就说有没有排面吧。
唐河喝多了躺下就睡了,丧彪晃荡着庞大的身子,挤开一块地方,搂着孩子呼呼地睡着。